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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能被他預見到的東西,也只能跟正德帝有關了。
……
寧夏的事情在朱厚照多方安撫與及時調配之下,順利地度過了最開始的動盪期。又經過了接連半年的清查與穩定局勢,到了正德五年初, 基本上又恢復了安定。
在這個時候, 距離當初先帝所留下來的局面, 正德帝治下的官員竟有三分之一以上都發生了變動, 這清楚明瞭地表現出了正德帝與仁厚的先帝截然不同。
朝廷在幾年內被清洗了兩次, 完全沒有被打擊的頹勢,反倒是顯現出了一種欣欣向榮之感。被除去的都是汙垢, 留下來的自然是清明瞭。
然而以為皇上就能這麼消停了?
笑話。
剛安分不到半月的正德帝,暗戳戳在私底下意圖搞個大行動,當然這個大行動他也正在試圖拉焦適之下水中。
焦適之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三次。
第三次應該說是正在進行中才是。
&ldo;適之, 適之, 你就陪我去呀,之前出宮你都陪我去了,這個哪裡不行了?&rdo;朱厚照委屈巴巴地看著焦適之,大眼裡一閃一閃的。
焦適之抵擋住朱厚照的眼波攻擊, 認真地說道:&ldo;皇上,出宮逛與南巡截然不同。簡單來說,出宮逛不怎麼花錢, 南巡需要花錢。出宮逛時間斷,南巡時間長。出宮逛您還是能及時處理奏章,南巡則不能。出宮逛不需要通知各地的巡撫知府勞民傷財,南巡要。所以您還是別南巡了吧。&rdo;
焦適之一板一眼說話的時候,眉梢總是會淡淡的厲色。這不是他故意而為之,而是下意識的神態。朱厚照已經觀察到許多年了,然而每每看到,卻總是覺得可愛。
他喜滋滋地看著一臉正氣的焦適之,笑著說道:&ldo;適之你這就錯了,出宮逛也不需要花國庫的錢,我自個兒掏,我自己的錢怎麼花都是我的事情。雖然南巡時間長,但是讓以後的奏摺都直接送到沿途上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是驛站記清楚就行了。勞民傷財這個簡直太對了,所以我們微服私訪吧!&rdo;
最後那個感嘆的語氣明顯到焦適之無法當做不存在,無奈地揉著額間說道:&ldo;皇上,這南巡與微服私訪能一樣兒嗎?您怎麼突然就跳到這裡來了。&rdo;
朱厚照理直氣壯地說道:&ldo;這便是以退為進,適之難道不知道嗎?&rdo;
&ldo;的確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不管是哪一個事情,大臣們都不會同意的。皇上,朝廷剛剛安定,若是您外出的事情出了點什麼事情,我等怕是隻能自殺謝罪了。&rdo;焦適之說道。
要知道,錦衣衛還在暗處活動著呢。
正德帝挑眉笑道:&ldo;適之,我正是要引蛇出洞呀,你以為我去的是什麼地方?&rdo;他衝著焦適之眨了眨眼睛,焦適之心中猛然升起一個猜測。
然後更加頭疼了。
如果皇上的想法與他剛才的猜測一致,那不是更危險嗎?!
焦適之心裡這麼想著,臉上也是這麼表現著,朱厚照笑著說道:&ldo;適之,除去安全的原因外,還有什麼問題嗎?&rdo;
焦適之心道:安全就是最大的問題了。
正德帝五年二月,帝欲出行,眾臣求情不允。三月,複議,帝意甚堅。
四月,正德帝決定於十五日出行,如此訊息快得來不及反應,或是被迫,或是旁觀,這件事情終究還是被成行了。
旁觀了兩個月的焦適之對著心滿意足回來的正德帝,疑惑地問道:&ldo;皇上,您是如何說服了內閣的大人們保持沉默的?&rdo;實際上,若不是內閣的人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