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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帝道:&ldo;其實從此事中可以看得出來,這一次如果不是他突然出手截斷從寧夏到京城的訊息,也不會如此曝光自己。這意味著,他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辦,而且剛好與寧夏有關。而寧夏的事情一旦提前曝光,那麼就會引來不少事端,得到他不願意得到的後果。&rdo;
焦適之沉吟,&ldo;有多大的事情,足以令如此多謀果斷的人做出這樣的判斷?&rdo;他的目標,難道不是皇位?若真的是皇位,那麼在他心目中,又有什麼事情能比得上皇位那麼重要?
焦適之雖然思考了許久,然而他著實是猜不透那人的想法,如此也就只能把這件事情放下去了。他把手裡掀開的奏章又合上,重新放到桌面上,正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他還未伸回來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正德帝含笑說道:&ldo;適之,我們都那麼久沒見面了,你就難道一點都不想我嗎?從剛才到現在,你一直在跟我說朝政的事情,我真的很傷心。&rdo;皇上一邊帶笑一邊看著焦適之說話,就連眉目都顯得很溫和。
焦適之略動了動被握住的手,發現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扯回來的,便看著朱厚照認真地說道:&ldo;想。&rdo;
朱厚照面色一喜,還沒等說話呢,焦適之又說道:&ldo;一直在想著要早點把事情查清楚,好早點回來向皇上匯報,如此想來,我一天還能想皇上好幾次呢。&rdo;
朱厚照:……這個答案他完全不想知道,知道了也完全不開心好嗎?!
正德帝重整旗鼓,拉著焦適之的手腕摩挲了兩下,這下子連眼眸都帶著微微波光,笑意盈盈地看著焦適之,&ldo;我就知道適之一直在想著我,我也一直在想著適之啊。&rdo;
&ldo;我想著適之的臉,想著適之的脖子,想著適之的身子,還想著……&rdo;話說到一半,就被焦適之羞憤地叫停了,&ldo;皇上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語。&rdo;
焦適之省略了中間的兩個字,朱厚照卻是瞬間就懂了。他笑眯眯地說道:&ldo;適之這麼說就錯了,我想著一個人的時候,難道不是一整個人都出現在我的心裡嗎?如此說來,肯定也會想到一個人的臉,一個人的脖子,一個人的……&rdo;
&ldo;好好好,皇上,我知道了。&rdo;焦適之恨不得自己還能多出一隻手能去捂住皇上的嘴巴,可惜他現在的姿勢,一隻手被握著放在桌面上,另一隻手卻剛好在相反的方向,卻是伸不出去的。
若是皇上說話是用平常的說話方式也就算了,他偏偏是那種特地壓低聲線的低沉暗啞的嗓音,跟那一夜他壓著焦適之在床榻舔吻的時候一模一樣,令焦適之一聽到這個聲音就全身發麻,好似在皇上眼中他是光溜溜的一般。這種錯覺實在是太煞人了,焦適之禁不住連聲叫停。
朱厚照只是笑,卻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他牽著焦適之的手也不願意撒手,帶著他走到窗欞邊,伸手推開了原本半合著的窗紗,看著外頭的景色說道:&ldo;今日你的情緒太緊繃了,多看看外頭的景色也好。多大的事情我們都經歷過來了,難道還怕這小小的毛賊嗎?&rdo;
&ldo;皇上,這位可不是賊。&rdo;
&ldo;這不過是實話罷了,藏頭露尾的不是賊還能是什麼?&rdo;
焦適之就這樣被皇上牽著手,兩人傻乎乎地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大樹發了半天呆。
然後焦適之的情緒就真的漸漸緩和了。
朱厚照說得沒錯,焦適之的情緒實在是太過緊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