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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妻早逝,長女自幼入宮,二子江湖為家,幼子又與之疏遠。說起來也是地位尊貴的國師,卻被他硬生生過成了孤家寡人。
花樊驀然想起,其實在他很小的時候,花肆也會將他抱在懷中,耐心細緻的教他讀書識字。和天下其他的父親並無不同。
「您……」花樊緩慢的調整了呼吸,道,「您既決定抽身,自然有您的道理。但大廈將傾,我既知曉,便沒有求全後退的道理。」
花肆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您覺得當今聖上日漸昏聵好大喜功,做事手段激進猛烈不計後果,最後必會受到反噬。而只有置身事外才能不趟這趟渾水。」花樊問,「我說的可對?」
「你既然知道,為何……」
「龍子入世,天下歸心。」花樊道,「藍掌門應該早就告知過您,胡樾也是龍子。」
花肆眉頭皺了起來:「你從哪裡聽謠言?」
「別處的謠言我自然不信……」花樊從懷裡拿出一塊石頭,用手指摩挲把玩。
花樊道:「……可若是我自己驗證過呢?」
花肆不語。
花樊閉上眼,似乎在組織語言,過了一會才道:「年幼時的那個夢……」
花肆臉色刷的變了。
——
「別亂動。」花晉冷冷的對懷裡不停掙扎的尤桓說,「掉下去摔斷腦袋我可不管。」
「你放開我!」尤桓氣的眼睛都紅了,「你不回我自己回!你走吧!」
「你姐姐託我照顧你到十八歲,」花晉道,「你今年多大?十六?十七?再過幾年,等到了日子,便是你求我我也不會管你。」
「誰他媽的要你管!」
「說髒話。」花晉道,「今天晚飯沒有了。」
尤桓:「……」
「省省力氣。」龍城城門就在眼前,花晉放慢速度翻身下馬,而後將尤桓從馬上拎了下來,牢牢的攥住他的手腕,「要麼留下這隻手,要麼就老實的跟著我,你自己掂量。」
花晉回身朝來路望了望,此時早已經看不見那群人了。
他牽著馬入龍城。
龍城是大梁的邊塞,守備森嚴,縱使在年關,城內依舊能在街上看見一隊一隊將士巡邏。
城門口則是兩邊各站一隊人馬,皆武裝整齊;城樓上還有哨兵和弓/弩手仔細偵查,蓄勢待發。
花晉徑直走過去:「請問將軍府在何處?」
「將軍府掛了匾額,沿主街往裡一直走便能看見。」那士兵見怪不怪,又道,「投軍不必去將軍府,你進不去的。直接去縣衙,那裡有人負責登記。」
「多謝。」花晉沉穩的點點頭,拉著尤桓往裡走。
將軍府是舊王府改的,除去換了個名頭,其他都沒大改。
花晉看著掉了大半漆的門柱,往裡走了走。
「何事?」
門口有士兵在站崗,見花晉停在門前,中氣十足的問了句。
「我找你家將軍。」花晉說,「就說花晉求見,勞駕。」
他衣著雖平凡,但依舊難掩通身氣質。那士兵不敢怠慢,趕緊進去通傳。
不一會兒,那人便從府裡出來,和他一起的還有位年輕人。
「花公子。」那年輕人正是唐燁的副手,名喚鄧忠。
鄧忠對他一抱拳,「將軍有請。」
花晉點點頭,將馬匹交給一旁計程車兵,跟著鄧忠進前廳。
前廳站著幾個人,花晉略一掃視,倒也認識幾人。
「貴客臨門,當真是蓬蓽生輝。」胡漣笑著說,又倒了杯茶,「坐下歇歇吧,來,喝杯茶水。」
胡漣說完,看著尤桓又道:「這孩子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