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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苦,還酸!還澀!
簡直了!
「這是花少爺送來的藥,一天兩次,囑咐我一定要看著您喝完。」
「……」胡樾默默放下碗,「不用了,我病好了。真的。」
弗墨端起藥,慢慢的塞到胡樾手裡,「喝完。」
「你殺了我吧。」胡樾麻木道,「不然我是不會喝的。」
弗墨眨眨眼。
「你嘗嘗!嘗嘗!」胡樾哀嚎,「這是人喝的玩意兒?!」
「我煎藥的時候嘗了一口。」弗墨看了一眼藥碗,而後一臉堅定,「少爺,我相信你能行。」
「……」
也不知是花樊帶來的藥效果太好,還是胡樾被嚇怕了,不過三天,正到除夕,他這風寒便好的徹徹底底。
家裡各處都被下人裝飾的熱鬧喜慶,只是今年幾個姐姐依舊沒有一個能回來,過年也只得胡樾陪著父母。
前幾年也是這麼過來的,倒也不覺得冷清無聊。
胡樾陪著王採芝在內間說話下棋,胡時和徐木在廳上喝茶論事,外頭時不時有鞭炮聲響,隱隱傳來,更添一分年味。
天漸漸黑了下來,年夜飯也早就備的齊整。火盆燒的正旺,佳餚美酒香氣四散,各人落座。
座中都是自家人,今日又是一年最重要的日子,就連素常嚴肅的胡時都面帶笑意。胡樾會來事兒,吉祥話逗趣兒話一句一句往外扔,直引的長輩們又笑又嘆。
「你這個兒子啊!」徐木道,「有意思的很!」
胡時喝了杯酒,「哦?」
「此子有大智慧啊!」徐木醉醺醺的說。
「老師抬愛了!」
胡樾象徵性的自謙一句。
徐木又不慌不忙的接著道:「尤其最會裝傻!」
胡樾:「……」
「傻點也挺好的,」王採芝笑道,「公難道不知世人都說,傻人有傻福!」
「人家那是真傻,他這是裝傻。不看不聽,不懂不想,自然無煩惱,他又和人家不同。」徐木擺擺手,「不一樣,不一樣。」
「真傻那就是蠢了。」胡樾小聲道,「難不成還有人想變成蠢貨?」
「你說什麼?!」徐木問。
胡樾忙說:「我說先生學富五車文采斐然氣度不凡風流倜儻!」
徐木:「……」
「你呀!」王採芝笑著瞪他,「都多大人了,穩重些,別油嘴滑舌。」
「我這都是真心實意,沒有半句虛言。」胡樾一臉正經。
真男人,從不說假話!
龍城
與胡樾家的熱鬧和樂不同,花府冷清的幾乎沒有一絲人氣兒,儘管今晚是一年中最重要的除夕夜。
燈火通明。
暖爐裡金絲炭正旺,吊爐上水正沸著,花樊泡了兩杯茶,又拿酒上去溫。一時間,整個廳裡除了他倒水泡茶的聲響,再無其他。
下人們都在後院聚著過年,留下花肆和花樊相對無言。
就這麼幹坐在這裡,花樊有些不耐煩了,但看對面的花肆穩穩噹噹不動如山,便只好繼續盯著桌角發呆。
早知道晚上還得受這份罪,不如白天一早和連商一起出城給母親掃墓,花樊心想,再喝一盅酒若還不說話,我便走吧。
花肆不知是不是看穿了兒子的想法,終於不再閉嘴修禪,勉強開了尊口:「你二哥前些日子來了信。」
「唔,難得。」花樊頓了一下,想了想,還是多問了句,「他可提過何時回京?」
這話一出,花肆有些驚訝:「未曾。怎的,等他回來有事?」
花樊點頭,不再說了。
花肆道:「他沒說太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