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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晉一把將他拎到自己身前,這才看見他凍得通紅的手和蒼白的臉色。
「衣服給我,凍死了!」
尤桓凍得哆哆嗦嗦,花晉把他的外衣一把撈過來扔到他身上,尤桓幾下穿上,又狠狠的搓了幾下手,從衣服裡頭掏出來個小小的令牌塞到花晉手裡。
「我看有個大兄弟落單,就把他打暈了,這玩意兒是從他懷裡摸出來的。」尤桓想下馬回自己馬上,花晉攔著他,尤桓只好繼續說,「我不認識上頭的字,這是幹嘛用的?你認識不?」
花晉攤開手。這令牌約莫一根中指長度,一指節寬,有一圓孔,估計是用繩子拴在什麼地方。
令牌上頭刻著字,這字有別於中原的漢文,被磨的光滑模糊,花晉臉色微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遠遠的突然傳來喧譁聲。
「嘖!」尤桓一副看熱鬧的模樣,竟是絲毫不害怕,「估計是被發現了,怎麼辦,跑嗎?」
花晉立刻調轉馬頭,當機立斷:「去龍城。」
尤桓低著頭問:「不回家?」
花晉道:「別胡鬧。」
「回家吧,近,路也熟悉。」尤桓只說。
「你……」花晉皺起眉,而後突然一抖韁繩,一手控馬,另一隻胳膊牢牢的圈住尤桓,不讓他有任何小動作。
「你幹嘛?!」尤桓狠狠掙了幾下,花晉的胳膊卻如同鐵焊一般紋絲不動,將他困的死死的。
尤桓再一次直觀的感受到兩人之間的差距,一時間又是難堪又是憤怒,「放手!」
「別鬧。」花晉回頭看一眼身後,又狠狠的夾了下馬肚,同時打了個呼哨,讓尤桓的那匹馬也跟上。
「就知道你老實不了。」花晉說,
尤桓氣的冷哼一句,不搭理他。
「我知道你在打什麼歪主意。」花晉也有些生氣了,語氣冷漠道,「想都別想。」
——
落雪三日,寒風萬裡。
京城。
「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胡樾裹著棉衣,對著窗子直嘆氣,隨後鼻子一癢,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少爺你這風寒還沒好呢,就是雪停了您也沒法出門。」弗墨毫不留情面的揭露事實,換了胡樾一個大白眼。
「您可別瞪我,這是夫人交代的。」弗墨嘆口氣,「我知道您心裡苦呀!」
胡樾臉上笑嘻嘻,心裡道你知道個屁。
「你去看看爹回來了沒?」他放下書問。
「是。」弗墨得了吩咐,出去轉一圈,回來以後身後還帶了個人。
「喲!你怎麼過來了?!」胡樾一見著來人,一愣,隨後笑了。
「你坐這……」他指著自己對面,而後又突然想到自己感冒還沒好,連忙捂著嘴,「不對,你到一邊去,離我遠點。」
「你風寒還沒好?」花樊微微皺眉,「這都幾天了,用藥了沒?」
「喝了喝了!」胡樾攏著袖子,抱著暖爐,被丫鬟們穿成了個球,靠在塌上還蓋著件厚毯子。因全是王採芝親自置辦的,一水兒紅艷艷,喜慶的很。
花樊原本還想囑咐他暖和點,看他這幅樣子,話是不能說出去了,只好又轉了個彎說,「喝了就行。」
「那什麼草原王和公主走了?」
「嗯。」
「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千里迢迢過來一趟,不說夾著尾巴低調點,也至少別挑事吧,這兩人倒好,哪有槍口往哪兒撞。」胡樾嘆口氣,「也就鄧大哥脾氣好,還給他們留點面子。你說那個各仁達珠還真不怕丟人,上次被秋瑤削了面子還不夠,還非得湊雙份!」
花樊勾起了嘴角,「他們這麼做,自有他們的目的。」
「哦?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