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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闊拿了其中一個瓶子,先倒出一顆藥吃了,才走到床邊坐下。
陳湮拿了木盆,道:「我出去打盆水來給你清洗傷口,你先休息一下,別睡著了。」
茅屋旁邊有一泓清泉,正好供人取用。
楚天闊囑咐他帶著燈籠,小心不要摔了。
陳湮出去了,好一會兒才回來。一進門楚天闊就看見他一身泥濘,驚道:「真摔了?」
陳湮沒好氣道:「烏鴉嘴。」
「傷著沒有?」楚天闊擔心道,朝他伸出手。
「沒事,就是跌了一跤。這地上長著枯草,沒摔疼。」陳湮說著,擰了帕子走到楚天闊身邊,小心地替他把衣服脫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在一起了,老淚縱橫
☆、我嫁你
只見他身上縱橫交錯著許多傷口,有的地方血已經凝住。血汙斑斑駁駁遍佈全身,看起來觸目驚心。
陳湮看得鼻頭一酸,拿帕子輕輕擦去血跡。猙獰的傷口漸漸顯露出來,連著之前的一些舊傷。身上幾乎都快每一處完好的地方。
楚天闊察覺身後的人沉默著不發一語,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陳湮低聲說了一句,起身去洗帕子。一大盆水頃刻就被染得通紅。
楚天闊瞧見他眼眶泛紅,擠出一個蒼白的笑,道:「就是看起來嚇人,其實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事。」
陳湮走回來替他清洗前面的傷口,手忍不住地抖。
楚天闊把他的手握住,道:「真的沒事,你不要擔心。」
陳湮氣呼呼地把他的手拍開,道:「我又不瞎。」
楚天闊只好想法子哄人,便道:「我覺得有些疼,你給我吹吹?」
陳湮氣得笑了,道:「楚大俠,你今年幾歲啊。撒嬌賣萌不管用,老實呆著。」
給人仔仔細細上完藥,包紮好了,陳湮扶著他躺下,問:「你的內傷怎麼辦?」
楚天闊拉著他的手,道:「沒事,這裡有治內傷的良藥,吃了之後每日運功調息,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陳湮俯身下去在他唇上輕輕一吻,道:「睡吧,我守著你。」
楚天闊臉頰通紅,道:「你別熬著,這裡不會有人發現,你也睡。」
陳湮道:「我睡覺不老實,再碰著你傷口。我去小榻上眯一會兒就好了。」
到底今日酣戰了一整天,加上失血過多,楚天闊不及再說什麼,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陳湮不敢睡著,過一會兒就探一探額頭看他有沒有發燒。
半夜的時候果然發起燒來,他不敢隨便用藥,只能擰了冷帕子敷在額頭上。好在興許是之前吃的藥起了作用,後半夜的時候燒退了下去。陳湮這才抵擋不住睏意,趴在床邊就睡著了。
且說另一邊,林衣帶著楚雲舒在黑衣人的保護下一路疾行。路上有盟主和各門派的人追上來,有的被部分黑衣人引開,有的被楚雲舒的暗器打中,漸漸地便追不上他們。
一行人徑直離開金川地界,來到一個小鎮外的山谷裡。
奔波了一路,林衣又吐了兩口血。黑衣人幫著楚雲舒把他攙進一間屋子,便出門替他尋藥。
楚雲舒揪著林衣的衣服,想伸手替他擦血,卻摸不準他的位置。
林衣忍不住抓住她的手,道:「我沒事,裴明那一掌打得匆忙,沒用全力,我養幾天就好。」
楚雲舒收回手,沉默許久,才道:「誦哥哥,是不是你?」
袁誦默然,心知是今日大哥給自己扔刀時被她聽見。
「雲舒……」他開口喊了一句,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楚雲舒嘆道:「你這是何必,當日的婚約只是父親和袁伯伯隨口說的,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