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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劍舞成風,在身前築起一道屏障。
楚天闊對陳湮道:「你的針傷不到他,我擋他一會兒,你先走。」
話音未落,最後一枚毒針卻直直刺入阿朗肩頭。
楚天闊:「……」
為什麼會這樣,他想不通。
陳湮也想不通,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這最後一枚毒針要麼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恰好避過阿朗的防禦,要麼,就是他故意放水。
果然,阿朗開口道:「我若不讓你刺傷我,你大概不會聽我說話。」
陳湮皺眉道:「我們難道不是敵人嗎?有什麼好說的?」
阿朗道:「公子早就勸過你,想讓你不要卷進煙波莊的事,你難道看不出來?」
陳湮真誠道:「說實話,真沒有。」
阿朗:「……大公子你可曾想過,公子原本可以殺了你一了百了,卻還是數次留你性命,是為了什麼?」
陳湮翻了個白眼:「心理變態唄!」
阿朗怒道:「說到底你根本從來沒真的瞭解過他!」
「哦,」陳湮面無表情,豎起手掌,把手指一根一根屈起,歷數道:「毒害我母親,陷害我把我送進煙雨樓,搶了我的未婚妻又逼得她自毀容貌,讓苗不休拿我煉藥,陷害我與煙波莊勾結殺人。我確實是不瞭解他,他這一肚子壞水夠填出一條長江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長的。」
阿朗:「……」
楚天闊敏感地抓住了一個關鍵詞:「未婚妻?」
陳湮無語地拍了拍他的手:「乖,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
楚天闊:「……」
阿朗最終輕嘆一口氣,道:「你和公子恩怨已深,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罷了。」
陳湮忙道:「還是那句話,你把菡萏別院的事說出來,之後你說什麼我都信,真的。」
阿朗神色複雜地打量了他和楚天闊一番,忽然問道:「你可知,這世上最令人痛苦的是什麼?」
陳湮不知他為何沒頭沒腦來這麼一句,頗為認真地想了想,道:「額……便秘?」
阿朗:「……」
楚天闊:「……」
陳湮不死心,繼續猜道:「那……是痔瘡?」
阿朗:「……」
陳湮無奈道:「總不能是……」
「夠了!」阿朗真擔心他說出更噁心的東西,忙道,「是得到又失去。」
陳湮再次翻白眼,道:「你好好當劍客不行嗎,學什麼文青。」
阿朗努力壓下將這人打一頓的衝動,道:「公子不肯聽我一言,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好自為之吧。」
說完轉身要走。
陳湮喊住他:「這就走啦?那你下來這一趟就為了和我嘮嗑啊?」
阿朗側身,冷冰冰道:「是來看你們死了沒有。」
陳湮:「……」
見他又要走,陳湮扔出去一個東西,道:「接著。」
阿朗下意識伸手接過,攤開手一看,是一顆黑黢黢的藥丸。
「這是解藥,你不先解毒,這懸崖爬得上去嗎?」陳湮抱著手道。
阿朗皺眉:「你為什麼要給我?」
陳湮聳聳肩:「你武功高強,就算身中劇毒,這會兒要殺我們二人易如反掌,但你沒有動手。我這人從不欠人人情,就當還你一條命。以後江湖再見,我家闊闊才能毫無顧忌地砍你。」
阿朗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種說話方式,竟也不懷疑地把藥吞了下去,道:「公子,你變了。」
感覺到身上的毒性減退,阿朗竟是沿著來路一點點爬了上去。
陳湮撇撇嘴:「哪兒變了也不說完。」他笑眯眯地沖楚天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