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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狀元，豪富，差不多是這裡人們對成功生活的終極想像。

其實到哪裡都一樣，頂多換一套說辭而已。

駱玢笑了一下，穿過一條十家裡有五家是賣衛浴用具的街，駱瀟雲說：&ldo;到了。&rdo;

&ldo;陽樂一中&rdo;。門挺大挺氣派的，上面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門建得很高，駱玢站在門口覺得自己很渺小。電子拉門，一進校還有不知道幾百級的臺階要爬。駱瀟雲跟門衛打了個招呼，帶著駱玢就進去了。

&ldo;……這臺階有點多啊。&rdo;駱玢一邊喘氣一邊數數，沒完沒了的，爬了兩三分鐘抬頭一看，還有。

&ldo;就快到。&rdo;駱瀟雲可能也常鍛鍊，爬半天也不見他顯出疲憊，駱玢只能勉力跟在後面，暗暗下定決心，回鷺州以後一定要勤鍛鍊，不然真的連老頭子都比不上了。

駱瀟雲覺得耳朵有點兒癢，他估計不知道駱玢已經把他劃到&ldo;老頭子&rdo;這個範圍了。

陽樂一中建得挺奇葩。好端端的一個學校建在半山腰上，去個教學樓都要爬坡，到處都是小山包，在這裡上學還真能達到強身健體的效果。

&ldo;到了。&rdo;這裡的教學樓和別處的沒什麼兩樣。都放假了，自然是空蕩蕩的。一片操場估計是新修的，還有塑膠跑道，旁邊有單雙槓和沙坑。

冬日的陽光下，一切都很寧靜。駱瀟雲從外套內兜裡掏出煙來，很自如地點上一根。

&ldo;抽嗎？&rdo;駱瀟雲晃晃煙盒。

駱玢搖搖頭：&ldo;不用。&rdo;

以前駱瀟雲還回家的時候，木清是絕對禁菸的。家裡連個菸灰缸都沒有。駱玢知道他爹是老煙槍，可他媽鼻子靈，一小時前的煙味都能聞出來。

大概關係不和睦就是從這時候開始的吧。

木清確實管太多了。駱玢有時候都嫌她煩。

駱瀟雲現在應該快活多了，至少沒有人會管他抽不抽菸，從他不回家以後‐‐駱玢被自己的念頭逗笑了，他哪是不回家？不過是不回那個家而已。

在陌生的校園裡散步，駱玢覺得這個行為實在有些不可思議。大概在駱瀟雲看來這是一個懷念過去的好地方，可在駱玢看來這裡就是一所破學校。

與他的過去無關，與他的記憶無關。

&ldo;小玢。&rdo;駱瀟雲吞雲吐霧了一會兒，&ldo;謝謝你能來。&rdo;

&ldo;沒事，隨便走走而已。&rdo;駱玢扳直了一下腰背，&ldo;反正在家待著也無聊。&rdo;

&ldo;嗯。&rdo;駱瀟雲點點頭，&ldo;你奶奶，年紀大了，有時候說話不太清楚，你不要介意……再怎麼樣，你也是她孫子，她還是會惦念著你的。&rdo;

&ldo;你媽媽……脾氣不是很好，平時你多安慰她點，順著她就行了……&rdo;

駱玢越聽越不是滋味。我來安慰？那你呢？跟你的小秘書出去浪啊？

&ldo;知道了。&rdo;

&ldo;你知道嗎，這裡原來是一片墓地。&rdo;駱瀟雲突然話鋒一轉，說起了鬼故事。

一句&ldo;我去&rdo;卡在駱玢喉嚨裡，他有些不解地看看他爹。

&ldo;很多學校是這樣的，你不知道？那個時候學校還沒這麼大，我念初二的時候學校要建新樓，我們就幫著把這塊地挖了。&rdo;

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