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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那種許淵操控著程朗的感覺。
許淵默然,手指微微攥起來。他看向陸安森,又看向程朗,眼眸轉了轉,一抹譏誚迅速閃過,說出的話充滿諷刺:「我和程朗之間的事,陸先生似乎沒有發言權。」
他尊重陸安森的身份、能力,但對方不給他面子,他亦不會低頭哈腰去討好。
人善被人欺,他也不是善茬。
陸安森聽了許淵略帶挑釁的話,臉色也糟糕起來。他被人奉承慣了,很少聽到這種刺耳的話。不過,他也沒當場甩臉子,而是拉著程朗往外走。
「程朗,你給我站住!」
許淵喊出聲,語氣嚴厲中帶著命令。
第35章 他的愛,如信徒對神的崇拜
程朗停住腳,轉過身,面露難色。一邊是辛勤輔佐他走上高臺的冷血經紀人,一邊是他心心念念好些天的面癱小情郎,還真是糟心的選擇!
「程朗,咱們合作多年,我拿你當弟弟疼愛,自問是把你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你要知道,我雖然嚴厲的有些刻薄,但一直是真心為你好。」
這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程朗點點頭,感激地笑笑:「許哥說的什麼話,我自然知道,你對我極好的。」
許淵這個人偶爾嚴厲的過分些,不許他喝酒、不許他抽菸、不許他結交一些亂七八糟的朋友。但他確實一心為他好,給他介紹最好的生意、讓他出席最盛大的典禮。最初的幾年,還是他倒貼錢,資助他學習鋼琴。
可惜,如果他不把他看做所有物就好了。
他們表面一團和氣下,總會暗流湧動。他不是傻瓜,分得清利害。許淵對他,好,也不好。好與不好,以前他都能忍著、讓著,但現在,似乎再也忍不了。
是他忘恩負義了?
還是他認為陸安森的大腿比他更容易抱?
程朗說不出自己是出於什麼目的,接近了陸安森,一開始知道他會彈鋼琴的欣喜和好奇,接著便是他的面癱臉,惹他各種不爽,讓他生了捉弄他的心。其中又穿插了兩位母親小打小鬧似的攀比。他與他的牽絆越來越多,直到現在,難捨難分。
是他作繭自縛了?
他現在越來越離不開陸安森了。
這個人其實各種不討喜,面癱、嘴巴毒,情商低得讓人想罵娘,可他就是吸引他。一切的理由,最真的那一個便是他……
程朗拒絕承認那點,搖搖腦袋,甩去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對許淵露出友善親切的笑,低聲道:「許哥,我跟陸哥有點事聊。我們明天見。」
話音一落,他便拉住陸安森的手往酒店門口走。
許淵站在那裡,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他緊緊皺起眉,手指握的咯吱作響。他守護了程朗那麼多年,給了他渴求的名利榮耀,而他……
「程朗就是一隻餵不熟的白眼狼,許少,可憐你現在才認識到這點。」
一道陰冷的男聲響起。
許淵轉過身,看到洛成浩嘴巴夾著一根煙,流裡流氣地依著牆壁,兩眼全是不懷好意的笑。
他皺緊眉,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什麼話也沒說。
洛成浩吸著煙,咳嗽了兩聲,眼睛都嗆紅了。但他那張臉卻沒有半點痛苦的神色,深吸了一口煙,一副享受的樣子。他一口一口吸著,吞雲吐霧間,忽而哈哈大笑起來:「程朗這種人啊,翅膀硬了,就要飛。他今時不同往日,功成名就不說,還抱了陸安森這條大腿,哈哈,許少,你如今算什麼呢?」
許淵似乎被刺激了,幾步衝上去,提溜著洛成浩的衣領,低聲罵道:「閉尼瑪的狗嘴!你算什麼東西?不想死,就給我滾遠點!」
洛成浩被轄制在牆壁上,也不在意,吸了口煙,緩緩吐在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