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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然臉抽，從座椅後面伸手過去捏泫滐兩腮：&ldo;我說正經話，你別給我打岔！&rdo;

泫滐被捏得出聲含糊：&ldo;你是不是看那棵樹眼熟？&rdo;

&ldo;嗯。&rdo;莫惜然坐回去納悶，&ldo;夢裡那麼黑，我居然不害怕，忒怪異。&rdo;

泫滐沉吟不語。

&ldo;你說，我前世和那棵樹有緣分？&rdo;莫惜然展開豐富聯想，靈光一閃啪唧拍手：&ldo;我會不會是樹精！&rdo;

泫滐呵呵乾笑，打方向盤駛進公寓地下停車場，剎車說：&ldo;我帶你去看看，你就知道自己是不是樹精。&rdo;

&ldo;真有那棵樹？&rdo;莫惜然驚奇，&ldo;我那晚不是做夢，是真去了那個地方？&rdo;

泫滐沒回她，下車給她開門。

停車場冷風徐徐，莫惜然下車貼到泫滐身上，可惜身高太矮，臉直接埋進泫滐大衣裡，撞到了鼻子。

&ldo;……你的腰是搓衣板？好硬啊。&rdo;她揉鼻子埋怨，但不離開泫滐。

泫滐的體溫在初春也十分好用，移動的烘暖機。

前面停車區，兩根樑柱間出現快門聲。

莫惜然下意識從泫滐身上跳開張望，看到兩個戴黑色漁夫帽的人快步上電梯走了。

她簡直無語，蔣悠然只是個孩子，用的著從天到晚被跟拍麼，又沒什麼八卦可挖。

泫滐沒看到似的，彎身直接抱起莫惜然往b區的電梯口走。

莫惜然攬上泫滐肩膀，在他耳邊故意說：&ldo;我自己能走，幹嘛抱著我。&rdo;

&ldo;讓你感受一回沒有過的&l;父愛&r;。&rdo;泫滐勾唇回。

&ldo;嘁，我不需要父愛。&rdo;莫惜然白他一眼，&ldo;我換了身體，這個怎麼辦。&rdo;

&ldo;意外死亡。&rdo;泫滐說，&ldo;現在不需要。&rdo;

莫惜然出院前做過全身檢查，心臟已無大礙，甚至正在向健康人靠攏。

月老給的藥果然是仙丹，不過她並沒有要長大的跡象。

泫滐自從發現她有別的身體置換，再沒提讓她長大這回事兒。月老今早還來送藥，泫滐沒讓她吃。

某神不要轉變的太快。

&ldo;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換？&rdo;莫惜然追問，很確定泫滐有事瞞著。

&ldo;不是現在。&rdo;泫滐不細說，按下按鈕走進電梯間，&ldo;按個六樓。&rdo;

莫惜然扭身戳一下，看著泫滐的側臉：&ldo;咱別藏著掖著好不？搞得我很忐忑。&rdo;

泫滐揚眉看她：&ldo;我會害你？&rdo;

&ldo;……那倒不會。&rdo;

&ldo;還是你不信我？&rdo;

&ldo;信……&rdo;

&ldo;那就別問了。&rdo;

&ldo;……&rdo;

對話就此終結，莫惜然更有理由懷疑泫滐瞞著大事兒。

電梯達到六樓，泫滐放下莫惜然，指了指面前的大門，讓莫惜然去開啟。

莫惜然躲在電梯裡不出來，低眸避開那扇門不想過去。

公寓有幾個月沒人住，肯定落了不少灰塵。

莫惜然想不出怎麼面對屋裡自己的相片，那身體已化成一片灰，埋進了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