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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鶴看了看侍衛離開的方向,難得有幾分沉默。
晏榕先開了口:「皇叔在想什麼?」
「很多啊。想人間漫漫疾苦,顛沛流離,生老病死,到底是什麼感覺?」
諸鶴偏過頭,輕佻道,「不過本王最常想的就是子央。太子殿下感動嗎?」
晏榕:「……」
晏榕嘆氣道:「感動。」
這麼一番鬧騰,時間已近晌午。
日頭漸漸爬了上來,烈烈的驕陽烤著地面,山上的佈置畢竟不如宮中與攝政王府,吃喝用度都顯得略遜一籌。
山路由石階砌成,黃金輦車只能停在山腰。
這一截下山路便得勞尊貴的攝政王與太子親自走動。
於是,諸鶴從早開始謀劃的算盤終於派上了用場。
二人方才走了幾步。
諸鶴便裝模作樣的悶哼了聲,伸手輕輕攥住了太子殿下的衣袖。
晏榕聞聲回頭:「皇叔?」
諸鶴腆著漂亮的臉,彎唇一笑,左眼下的淚痣像是有浮光躍動。
然而緊接著。
他便非常不要臉的拉了拉晏榕的袖口:「方才刺殺時,本王似乎扭到腳了……」
諸鶴眨了下眼睛,期待道:「下山太辛苦了,阿榕揹我吧?」
第20章
雖是山路,但畢竟有專人修整打理,一路既無碎石也無不平,或許是要費些腳程,但絕對算不上累。
只可惜攝政王的腳大概天生是要比別人容易扭到,且麵皮厚得永遠瞧不出臉紅。
他腿腳分外靈活的跳上小太子的背,又在人家潔淨的衣衫上蹭蹭往上躥躥。
接著。
諸鶴伸手搭住了晏榕的脖頸,然後雙腿向前一攀,纏在了太子殿下的腰上。
晏榕:「……」
由於方才動作的原因,諸鶴身上的衣袍滑落幾分,向下更是沒了遮掩,露出一雙筆直修長的腿來。
攝政王從年幼至今都在養尊處優,就連雙腿的膚色都瑩白如玉。
此刻,那雙腿就勾在另一人腰間。
晏榕幾乎是下意識的低了低頭,入眼便是一對纖細的腳踝,過於透白的肌膚下掩映著淡淡的青色血管,脆弱得彷彿單手可握。
就像是他只要緊緊攥住這一對腳踝,然後壓下去,就可以徹底控制這個囂張的人。
只是短暫的一瞬,晏榕垂下的眼裡微微沉了沉。
而諸鶴對這一切全然沒有注意,他先是嫌棄的挑剔了一番小太子的背和胳膊一點都沒有女孩子柔軟可愛,又磨蹭了半天尋了個勉強舒心的姿勢。
最後把腦袋往晏榕肩上一枕,裝模作樣的道:「唉,本王真是不爭氣,這般小事還要麻煩阿榕。本王重不重?」
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太近。
近到諸鶴只要說一個字,都帶著溫熱的氣息灑在晏榕耳側。
也只有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中,晏榕才漸漸聞到從諸鶴身上飄過來的,很特殊的一種香氣。
並不像是他在攝政王府時聞到的味道,而是說不出的,彷彿是種帶著初冬冷意的花香,可晏榕卻從沒有在哪裡見過這種花。
偏偏這種時候,趴在背上的諸鶴還不老實的動了動,帶著驚訝道:「不是吧……阿榕,皇叔真的很重嗎?」
晏榕:「……」
諸鶴又湊近了些:「你都出汗了,很累麼?」
不知是太子殿下腳步加快的原因,還是作妖的攝政王沒能及時控制好距離。
在最後幾個字說完的時候,諸鶴的身形向前一顛,那叭叭個不停的淡色唇畔便擦過了晏榕的側臉。
諸鶴:「……」
晏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