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2 頁)
左右兩邊的大臣和太子貼身小太監費力的將晏榕攙扶起來,正吃力的往外走,便聽殿內的攝政王又來了一句。
「美人兒可也是醉了?無妨,本人也要回府,正巧送美人一程!」
大臣:「……」
小太監:「……」
他們齊齊看了看已經醉成人事不省的太子,越發替太子殿下覺得不值起來。
燕都地處東南,氣候不似南疆,縱然已經入了夜,絲絲的風也依舊帶著暖意。
諸鶴一路上找沈慕之嘮了幾回磕,準備試試看能不能將美人兒發展成自己陣營的,雖然不能日,但每天看看也挺賞心悅目。
可惜美人並不買帳,拒絕三連,堅定的站定小太子不動搖。
諸鶴備受打擊,只得放棄了計劃,勉強端著並不存在的修養將人送回了住所,打算回去好好找自己身邊唯一的軟妹喀顏爾訴訴苦。
然而黃金車輦停下。
沈慕之似乎猶豫了幾秒,轉身向諸鶴道:「攝政王……是否賞臉微臣家坐坐?」
諸鶴:「?」
這難道不是打炮前的必備用語?
可是鶴鶴又不喜歡男的,去了豈不是要乾瞪眼。
諸鶴在心裡糾結。
沈慕之又道:「若是攝政王喜酒,微臣家中有幾十年的桂花釀,願獻予攝政王品嘗。」
諸鶴:「!」
諸鶴一秒心動。
此去南疆,除了牛乳茶之外,諸鶴髮現最對胃口的玩意兒就是酒。
這個世界的酒不像諸鶴以前在的那樣成分複雜,多半都是純釀,入口悠長之餘還帶回甘,身子也能暖的熱騰騰的。
諸鶴也算喝遍不少酒,但暫時還沒嘗過桂花釀。
他隨著沈慕之進了家門。
從五品的宅邸距離攝政王府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加上沈慕之估計也沒什麼錢,身邊只有一個書童可供使喚。
諸鶴每天都過得紙醉金迷,鮮少來這種樸素的地方,進門就道:「美人兒,你這也太寒酸了。改明兒本王給你派幾個下人過來,還有這房子……」
沈慕之一身青衫,衣玦隨著夜風揚起一角,帶著諸鶴進了院中唯一的門廳,拉開椅子。
諸鶴:「……」
脆弱的竹椅彷彿不堪一擊,諸鶴都不敢搖晃兩下。
為了一口桂花釀,鶴鶴真的付出太多。
很快,沈慕之攜著一小壇酒去而復返。
那罈子十分精巧,頸細肚圓,紋路粗糙,像是已經埋了有些年頭。
「這酒本是微臣高中之時家鄉父老送的,但那段時間幾乎都宿在宮中,這壇酒便一直到了現在。」
沈慕之將酒罈的封口開啟,頃刻間一陣酒香便飄了出來。
他取過一隻酒盞:「攝政王請。」
酒液是淡淡的暗金色,一層薄薄的幹桂花浮在表面,看上去顏值很高。
人鶴殊途,諸鶴從不擔心別人給他下毒,因此豪邁舉杯,一飲而盡。
酒是好酒,就是略甜了幾分,感覺有些娘們唧唧的。
諸鶴砸吧砸吧嘴,將酒杯放回去:「不錯。」
沈慕之便又斟了一杯,幽幽的目光打量了面前人一番,語氣沉穩道:「此酒性烈,攝政王還是不要多喝。」
諸鶴又幹了一杯。
一連三杯下肚,諸鶴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
沈慕之將酒杯推到諸鶴面前:「攝政王可還要再品?」
諸鶴微微晃了下神,像有幾分不太清明,半晌才抬起手,卻好半天都沒接到酒杯。
沈慕之便扶住諸鶴的手,將酒盞放進了他手中。
諸鶴的神情難得遲疑,他坐在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