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2 頁)
嘖,這坑爹孩子,想想就氣!
雖然鶴鶴錢多,但這口氣決不能就這麼忍了。
大曆每每朝中設宴,攝政王向來是最來去如風的。
他一般情況下都是最晚來,視心情早或晚走,爽或者不爽都能削根人棍或者唱出大戲,比如戲曲名曰《氣死當朝老太傅》之類。
黃金車輦停在宣明殿前。
諸鶴沒穿往日攝政王純黑色的官袍,而是一襲絳紫衣衫,趾高氣揚的下輦,在群臣的跪拜中在龍椅旁坐了下來。
殿內時有竊竊低語聲不斷傳來。
諸鶴向下掃了一圈,疑惑道:「北狄三王子沒來?」
太子座位就在攝政王下首,恭謹起身:「三王子近日身體抱恙,許久未出了。」
「如此體弱多病,真令本王憂心。」
諸鶴連鄔玉長什麼樣都快忘了,但偏勝在臉皮夠厚,「太子殿下當多多關切三王子,莫讓人家寒心。」
晏榕一如既往的溫潤:「皇叔寬心,子央明白。」
大曆宮廷設宴講究良多,桌椅都有特定的尺寸規格,以成年男子的身形來看桌椅的高度略微低了些,起身便有些不便。
作為今夜的小壽星,接諸鶴回府後,晏榕也回宮換過了一身正統的太子服。
太子服綴飾繁多,腰線貼合,站起身和坐下時身段都顯得分外好看。
大曆以紫為尊,只有血緣相承的皇族可以使用。純正的深紫為皇帝所專有,太子官袍則是淺紫。
攝政王公然挑釁皇權,朝中卻無人敢大聲指責。
諸鶴熟練的作妖道:「太子殿下以為本王這身衣服如何?」
晏榕沉默片刻,柔聲道:「皇叔選的,自然都是好的。」
諸鶴等的就是這,立馬十分綠茶的來了一句:「那阿榕覺得,皇叔這一身與你是否相配啊?」
晏榕:「……」
一別半年,太子殿下好不容易修煉出的忍字神功的確堪稱世上絕學。
諸鶴分明看見小太子手上的青筋都快崩斷了,臉上卻愣是沒變色,甚至揚起臉,微微朝諸鶴笑了笑。
「自然是配的。」
諸鶴:「……」
諸鶴頓了頓,竟然沒能立刻接上話。
怪就怪鶴鶴經驗不夠,沒掌握住火候,又低估了敵方,一下子把自己騷劈叉了。
這就有一些尷尬。
好在諸鶴全程一直高深莫測沉著臉,這短暫的尷尬劈叉沒能洩露出去。
就在他正大腦飛速運轉醞釀說辭的時候,席間一道聲音拯救了自己。
那聲音極為清朗,似乎非常年輕,透著股隱藏挺深的不喜。
「攝政王官袍為黑,著絳紫恐怕不妥。」
諸鶴立馬朝自己的救星看了過去,很快就發現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準確說,一張陌生,且好看的面孔——不似其他男子的豪邁英氣,這張臉顯得有些陰柔,連五官都像是工筆畫雕琢上去的。
遠遠看去,貌若好女。
非常符合諸鶴的審美。
唯一可惜是個男的,而且顯然並不在隨太子殿下一併去燕都郊外接自己回府的那一批之中。
諸鶴舉起面前的酒杯,慢條斯理的對那人晃了晃:「美人兒在本王這裡總是有些特權的,你叫什麼?」
那人在聽到美人兒這個稱呼時蹙了眉。
晏榕道:「皇叔,這位便是今年的新科狀元。現在刑部任從五品,名喚沈慕之。」
「慕之?」
諸鶴悠然道,「這名字不錯,本王喜歡。這般美人兒怎能在刑部這種地方?這樣,狀元郎高才,官升四品,從明日起,就去藏書閣為本王修典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