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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頁(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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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女子還能令人為她吃醋!明珠求瑕十分不解。

&ldo;他有一至交好友,肝膽相照,志趣相投,每每看到他二人相處情形,總覺得自己很是多餘。&rdo;

如此情形,想想便覺得非醋不可。儘管從未有過戀愛經歷,明珠求瑕也表示理解。

&ldo;也有人暗示曾與他有過一段情緣,那時我修為不濟心志不堅,頭腦一昏還跑去他家和他打了一架。&rdo;

如此獵奇得堪比金剛的女子,除了天性眼瞎的聞瑕之外,居然還有人肯自汙聲名的表示傾慕之意,這世界委實太奇妙了!明珠求瑕聽至此,忍不住道:&ldo;何方奇人如此大膽?&rdo;

這句話說得勉強算得婉轉,可在場二人均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聞瑕自不介意,反倒是坐於聞瑕身後的五色隱晦的盯了明珠求瑕一眼。明珠求瑕全部的注意力都不自覺的放在聞瑕身上,自然並未察覺這一小小動作,聞瑕倒是注意到了,便笑著於桌下拍了拍五色的手,正色道:&ldo;自是一位風儀秀逸、超然若仙的奇人。&rdo;

五色無聲的一笑,上前為他斟滿酒。斟一杯,聞瑕即喝一杯,明珠求瑕見他的注意力已全然被杯中物引了去,不由追問:&ldo;之後呢?&rdo;

自相見之初,聞瑕便是愛笑的,被他這一問,便笑得益發輕狂:&ldo;之後,我便忘了他。再之後,他也忘了我。&rdo;

話是笑著說出,其意卻是冷如冰雪,明珠求瑕頓覺愕然,見聞瑕笑意渙渙,那雙無瑕的眼瞳閃動著無邪的光:&ldo;我曾想問他,可還有一絲記得起那時的我?但這個問題太無聊了,又怎麼好意思問的出口?&rdo;

&ldo;值得嗎?&rdo;沉吟良久,明珠求瑕沉聲問。

聞瑕揉了揉臉:&ldo;人生不如意事太多,真要一件件的去分辨值與不值,在下早就憔悴而死了。&rdo;

&ldo;可惜我平生從未遭逢一樣不如意之事。&rdo;看著他的模樣,明珠求瑕居然生出了些微的殷羨。

&ldo;在下倒忘了,明珠兄號&l;求瑕&r;。&rdo;聞瑕淡白的臉容掠過一絲水紋般細微的笑,那雙美艷深幽的眼流過柔和的光,像是歷經風霜的長者垂望著一個蜜罐裡泡大的不懂事的孩子,可神情溫厚,不見半分倚老賣老的審視與惋惜,只有些微的感嘆著,&ldo;在下半生苦求無瑕而不可得,明珠兄生而無瑕卻執著於求瑕……&rdo;

明珠求瑕反問:&ldo;有何不可?&rdo;

&ldo;在下曾見紅顏傾國,剎那芳華凋謝,化作冢中枯骨;曾見英雄蓋世,錦衣怒馬,半生心功名做烏有;曾見雲濤千重,須臾長風烈烈,高天無窮盡處;曾見大星隕落,蒼生泥塗,白骨成山血泥成河。&rdo;聞瑕澹澹的述說著,神情無悲無喜,惟見無盡的清玄曠妙之態,&ldo;親睹世間百態滋味之後方知,在此世間,無論&l;瑕&r;與&l;無瑕&r;,皆是了無意義。&rdo;

&ldo;是以,便棄絕了&l;無瑕&r;之名,而改以&l;瑕&r;為名?&rdo;默然退坐回燈影之後的五色忽然發問。

&ldo;既無意義,即無執著,無論是喚作&l;瑕&r;,亦或是喚作&l;無瑕&r;,對我而言便無分別。&rdo;聞瑕溫和的道,&ldo;況且世人又焉知此名便是我的真名呢?明珠兄仍能執著於此,或許是因為你尚在少年,觸目皆是錦繡繁華,無缺無憾反覺寥落。這份心情,想想便覺得很是美好。&rdo;

&ldo;可聞兄明明說過,自己年少於我。&rdo;明珠求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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