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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嘴硬。」莊奕又伸手捏了捏他嘴角。
外面天色陰沉,雨聲淅瀝,他們正行駛在去往鄰市的高速上。
尋聿明休息幾天,腳傷好得差不多,便被老陳派去鄰市出差。經過上次去三院搶救一事,三院院長對尋聿明讚不絕口,三天兩頭和老陳協調,要聘請他過去交流。
在那邊待兩天,開幾個會,做幾臺手術,就有平時兩個月的工資拿,尋聿明也樂得去賺外快,何況是有利於當地醫療水平發展的好事。
只是鄰市終究偏僻落後些,尋聿明一個人待著,莊奕到底不放心。萬一威脅他的人尾隨過去,在那邊下手的機會就多了,於是莊奕也推掉工作,陪他一起。
「以前也是這樣。」他輕挑嘴角,微笑說:「你去舊金山打工,我開車送你。」
說起以前,尋聿明神思一晃,目光漸漸悠遠:「是啊,那時候……」
那時候,他們還很好。
莊奕聞言,默然不語,他最近一直在考慮一件事:或許,是該和尋聿明攤牌的時候了。
所謂做朋友、做親人,不過是怕驚著他,不得不用的藉口。他尋聿明除了自己和外公,豈有第三個親人摯友?既然早已是糾纏不清的關係,何必特地劃出個分分明明的界限。
莊奕想提複合已不是一天兩天,起先是心有不甘、不肯承認,後來是無能為力、情不自禁,再後來得知外公的事便已釋然,只是尋聿明的心結難解,他捨不得逼他,才不得不暫且忍耐,循序漸進。
可就在他摔壞腳的那個晚上,莊奕捕捉到一個資訊。
尋聿明摔倒的原因莊奕已經猜到,儘管他自己不肯承認,但瞧他那一提就臉紅支吾的反應,便知道他在浴室裡做了些壞事,以至於被自己的白濁滑倒。
至於他為什麼會做壞事呢?
尋聿明作為一個正常的成年人,有需求在情理之中,但為什麼偏偏是在那時候、那裡呢?事後他又為何不肯承認,忸忸怩怩呢?他可是學醫的人,以前對這種事也是大大方方,從沒如此避諱過。
唯一的解釋便是,他那天是想著莊奕,才衝動做了壞事。所以事後他那樣羞恥,對莊奕的逼問啞口無言,臉紅得能滴血。
他一直不肯承認對莊奕的感情,這件事卻將他的內心暴露無遺,他的小尾巴算是被莊奕抓在手裡了。莊奕簡直得意,總算不負他辛苦,原來尋聿明還是愛著他的,還是對他有渴望的。
一個人單戀久了,總會恍惚。
在此之前,莊奕也不敢確定尋聿明的心意,一切對他而言都是模稜兩可,而這次的摔倒就如在沉沉黑夜之中,給他指出了一顆明星。
他打算和尋聿明坦白,還有不到半個月,他們便要回家聚餐。待見過自己父母之後,莊奕就會正式向他提出複合,他的顧慮都有解決辦法,沒有什麼能再橫亙在他們之間。
八年了。
終於等到這一天,居然還有這一天。
莊奕心情激動之下,嘴角也隨之揚起,尋聿明見狀,問道:「你高興什麼?」
去趟鄰市而已,至於如此高興?
「路況不錯。」莊奕信口胡謅,不過今天下著小雨,高速路上車不多,倒真很好走。
他們抵達三院時是晚上七點多,那邊的鄭院長親自將他們帶到賓館,並請他們明早去開座談會。尋聿明勞碌一天已是筋疲力盡,到房間洗完澡,吃過飯,早早和莊奕睡了。
接下來的兩天便是無休無止的會議、講話和手術示範,尋聿明每天都是走著出門,再被莊奕背著回來,他腳傷沒完全好不敢走太多路。
「看來這錢也不是這麼好賺的。」尋聿明爛泥一樣攤在床上,一動不想動。
他也沒做重體力勞動,但每天高密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