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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聶錚聽完全部,在他母親身後靜立片刻,給了個一刀切的建議,&ldo;我再問一次,您確定不跟他離婚?&rdo;
聶母:&ldo;你出去!&rdo;
母子倆一前一後,一個跪得筆直,一個定立如松,跪著的說不出的固執,站著的本身那股凜然威嚴也透出來了,一時沉寂得駭人。
老婦人上前一步圓場:&ldo;太太跟先生可是少年夫妻老來伴,哪能為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紅臉,只怪姓明的那位把先生纏得太緊,光卡他的戲有什麼用,要是能眼不見,太太也就心不煩了。哦,還有姓鄭的……&rdo;
聶錚持身之端正一直是同齡人中的典範,他的對手從來都是各方大鱷。讓這樣一個大格局的老幹部手撕小三腳踩私生子,怎麼看都有點滑稽。
此時,&ldo;喵嗚‐‐&rdo;一聲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幽幽飄出來。
女秘書幾乎條件反射順著聲音找,而後她看見一隻伯曼貓頂著一身雪白蓬鬆的毛從佛龕櫃角後邊慢悠悠地晃出了身子。
她正要上前,被聶錚一個眼神止住了。
聶錚高大的背影仍巋然不動地矗立在原處,肩膀寬厚脊背挺直,昂然於世的強大。
片刻後,他說,&ldo;一年時間,我給您一個徹底的解決。&rdo;
出門時,女秘書看到聶錚脖子後頭和眼周已經冒出疹子,上車,聶錚用墨鏡擋去狼狽,只給司機一個指示:就近找家醫院。
這就是他們出現在這家二甲醫院的原因,聶錚從小就對貓過敏,第一次發作是在兩歲時,險些救不回來。
聶母看來真是半點不記得了,又或者,跟老聶無關的所有事她都沒心思注意。
不過聶錚也不需要任何人為他不平。
回到住處,他大步往屋裡去,&ldo;跟徐老約在明天什麼時間?&rdo;
這位徐老也是雲星的董事,女秘書對boss無病無休惦記公事的性子習以為常,&ldo;上午十點。&rdo;
&ldo;嗯,&rdo;聶錚說,&ldo;現在就給董事長電話,說我請他務必到場。&rdo;
女秘書愣了愣,董事長自然就是老聶,早就定好的會面,突然加上去這麼一位,看來,今天被聶母這樣一催,聶錚到底是要有動作了。
她手從兜裡摸出個東西,&ldo;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個你真不戴上嗎?&rdo;
想到聶母要借聶錚的手除去的那兩位,又說,&ldo;聽說還能防小人。&rdo;
手心是老爺子找大師給聶錚請的一道佛牌,東南亞的華商大都篤信玄學,聶錚生肖今年沖太歲,按八字算還衝得特別厲害。女秘書本來是不信的,但年初,一貫身體強健的聶錚突然病了一場,今天又被個不起眼的小東西放倒,玄學好像也不是一點沒道理。
聶錚腳沒停,只是轉頭瞥她一眼。這一眼就像是在嚴厲質問:你怎麼對得起你受的教育?
簡直讓人無地自容,女秘書忙把佛牌揣回口袋。
此時她怎麼能想到,泰山壓頂而不改色的聶先生,這輩子都得栽在不起眼的小東西身上。
轉眼周末過去,童延也跟他媽一塊兒把病人接回了家。週二大早,姓黃的電話又來了,自然是讓他乖乖領罪。
童延只能幹巴巴地說:&ldo;我沒劃你車。&rdo;別跟他說證人,小白花從上週末到現在一直沒出現,電話還關機,果然靠不住。
姓黃的說:&ldo;你小子老實過來賠錢認罰也就是皮肉吃點苦,再囉嗦我現在就報警去你家找你。&rdo;
童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