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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季裡茨聳聳肩；&ldo;怎麼，到了該聯合的時候了？&rdo;

&ldo;您知道，我為什麼希望您留在我這裡？&rdo;

&ldo;我猜到了。&rdo;

&ldo;您說說看？&rdo;

&ldo;您感到害怕，所以您希望我呆在身邊。&rdo;

&ldo;是這樣。不過實際上是另一碼事。男人們生活在對他們心目中的漂亮女人的憧憬之中。這些女人知道一切，很會講話，不僅僅是在床上。所有的人都需要真正的朋友。我們女人是思路非常敏捷的出謀劃策的人，超過你們。您知道，倘若我們能象男人那樣寫作，我們就會寫出這樣的書，而且是非常好的書。我覺得，您早已在我的心目中，您現在來了……&rdo;

他醒了。他感覺到了一種沉重的目光一直在盯著他。

塔格瑪坐在床沿上，望著他的面孔。

&ldo;您在說夢話。&rdo;她喃喃地說，&ldo;這不大好。&rdo;

&ldo;我在抱怨生活？&rdo;

她嘆了口氣，謹慎地望著他的額頭，問：&ldo;要抽支煙嗎？&rdo;

&ldo;我可是德國人，&rdo;他說，&ldo;不喝一口咖啡我是不抽菸的。&rdo;

&ldo;咖啡早煮好了。&rdo;

&ldo;塔格瑪，關於我們的工作舒倫堡說了些什麼？&rdo;

塔格瑪吃驚地望看他。施季裡茨明白，舒倫堡同她沒有見面。

&ldo;誰對您說我必須來見您？&rdo;

&ldo;那人沒報名字。&rdo;

&ldo;禿頂，留著鬍子，左邊的臉不時痙攣。&rdo;

&ldo;是的。&rdo;女人答道，&ldo;儘管我認為，不應當告訴您。&rdo;

&ldo;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去喝咖啡吧，完了我們還有事幹，不是嗎？&rdo;

&ldo;在瑞典我家有個保姆，是俄國人，她告訴我，在他們那裡進行洗禮時，神甫把嬰兒的一縷頭髮包在蠟裡，然後投進銀制的聖水盤內。如果蠟團沒有沉下去，就意味著嬰兒長命幸福。您的媽媽大概告訴您說，您的蠟團沒有沉下去，是吧？&rdo;

&ldo;我從設見過媽媽，塔格瑪。&rdo;

&ldo;可憐的人。沒有媽媽的生活該有多麼可怕。爸爸呢？您還清楚地記得他嗎？&rdo;

&ldo;是的。&rdo;

&ldo;他又結婚了？&rdo;

&ldo;沒有。&rdo;

&ldo;誰給您做飯？&rdo;

&ldo;爸爸幹這個是行家，後來我也學會了。但是以後我僱了女傭人。&rdo;

&ldo;是個年輕的？&rdo;

&ldo;是的。&rdo;

&ldo;叫亞歷山德琳？還是叫薩沙？&rdo;

&ldo;不，這是同我聯絡的女人的名字。&rdo;

&ldo;夜裡您說到了她。&rdo;

&ldo;顯然不單是這個晚上。&rdo;

&ldo;我真猜不透您。所以，今天傍晚以前，您不要去見那個賊眉鼠眼的黑髮男人。那是黑桃王，他會給您帶來不幸。&rdo;

女人到廚房去了。廚房收治得很整齊，用木頭裝修。施季裡茨站起來，望了望窗外空蕩而寂靜的街道。他想：&ldo;我是這場遊戲的目標，這是幹真萬確的。可我不明白，這場遊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