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066(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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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賜嫻一瞧之下便明白了鄭濯的意思,今日府上賓客眾多,且不說隔牆有耳,倆人一道離席太久,恐怕就將招人眼,自然不宜當下言事。
鄭濯這個字條想來也是支開那名少女後匆匆寫下的,因此並未來得及說太多,只與她約了明日詳談。
由此,她心中也大致有了答案:那位小娘子一定與她或元家有什麼關係,否則鄭濯不會這樣說。再聯想方才所聽,那個刻意壓低、偽粗了,卻仍有幾分熟悉的聲音,她估計八成就是姜家二房嫡女,姜璧柔的從妹姜璧燦了。
當初姜璧柔被趕出元家後,元鈺仁至義盡地知會了姜家,但姜家礙於聖命,根本不敢將她接回長安,只派了名嬤嬤去城外照顧她。
後來很快,姜家沒落,這名嬤嬤怕受牽連,捲了細軟逃奔,城外便只剩了姜璧柔孤零零的一個。姜家上下都是自顧不暇,也就一時沒人記起她。反是元賜嫻差揀枝去瞧過一次。
她倒不是後悔心軟,只是見阿兄尚有些消沉,怕姜璧柔這時候死了,反倒叫他難以釋懷,故而就給送了點吃食和湯藥。
姜璧柔本就體弱,又因喝了徽寧帝賜下的酒,已然病得很厲害。元賜嫻估摸著她是撐不過這個冬天了,本想姜家無人,到時給她收個屍的,不料下次再派揀枝去,那裡已經空空蕩蕩。
揀枝問了左鄰右舍才知,姜璧柔的確病死了,但當夜,有個年輕小娘子來給她收了屍。
元賜嫻彼時就曾懷疑是姜璧燦,卻因姜家已然唱不出戲來,也就沒大在意。但眼下看來,這個小姑娘倒是蠻頑強的,也不知又要整什麼么蛾子。
她為此不免慨嘆一聲。她不怕姜璧燦使小手段,只是這件事叫她略微有點沮喪——好像夢裡種種都是難以躲開的宿命,哪怕這一次,陸時卿千方百計幫她整垮了姜家,可姜璧燦和鄭濯的牽扯仍舊無法避免。
她一時悲觀地想,元家的命運興許也是這樣。
元賜嫻一路踢著顆小石子回後園,卻很快沒精力再頹喪,因遠遠就聽見了陸時卿的聲音。她不過走了一陣,這流觴宴似乎就變了風向,由對詩改為論典了。
她望見陸時卿負手站在長條案邊,朝曲溪對岸一名少年笑道:“竇兄此言差矣。”
這是在論什麼典籍?她儘可能不惹人注目地回座,卻是一坐下就見隔壁一名小娘子湊過來跟她咬耳朵:“縣主可錯過好戲了。”
元賜嫻瞅瞅站在一旁與人論典,看也沒看她一眼的陸時卿,小聲問道:“什麼好戲?”
這名小娘子悄悄道:“您瞅見對頭那些面紅耳赤的郎君沒?籠統八個,都是被陸侍郎氣下去的。您走後,場上開始論典,陸侍郎也不知怎麼,似乎很不高興,一口氣對八個,噼裡啪啦說得他們啞口無言。真是可憐了這些年輕的郎君……”無端承受了那無名的怒火。
元賜嫻不由一愣,抬頭仰望了一下看起來彷彿十分偉岸的陸時卿,見他臉色的確很不好看,冷笑了一聲道:“竇兄這話更是錯得離譜。誠然先賢有言:賢賢易色。但竇兄卻犯了學者望文生義的大忌。”
對面竇姓少年似不服氣,認真辯解:“所謂賢賢易色,一則指見賢思齊,摒棄女色;二則指對待妻子,看中其內在品德而非外在容貌姿色。自古如此解讀,何來望文生義一說?陸侍郎恐怕是強詞奪理。”他說完,忍不住看了元賜嫻一眼。
元賜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哦,她的確是有點姿色,陸時卿也好她這一口,但她沒教他這樣強詞奪理啊。
陸時卿笑笑,也看了眼元賜嫻,然後反問:“竇兄以為,‘賢賢易色’中的‘色’是指什麼?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