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第1/2 頁)
王曉晗說:&ldo;可能有點什麼原因吧,今年春節回上海探親時,有個小姑娘自稱是國明的物件,跑到我家打聽國明的情況。她說她父母不同意他們談戀愛,國明就對她說,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回上海去的,要麼被抽調回上海,要麼就自己跑回上海。&rdo;
蔡景行說:&ldo;還想抽調回上海?這不是白日做夢啊!他是在騙自己還是在騙人家上海小姑娘?&rdo;
王曉晗說:&ldo;自己跑回去倒是可能的,但是沒有戶口沒有工作,人家父母不同意,小姑娘自己也不會同意的。&rdo;
大家問我對隊裡知青目前的思想狀況持什麼觀點?
我想起父親知道我要回生產隊後,曾來信再三告誡我:&ldo;黨的每一項工作都是與全域性有關的,都是黨的需要,你回農村只是個人的願望,不能強加於黨,也不能要求每個人都這樣做。&rdo;
我於是回答他們:&ldo;能走的就高高興興地走,不能走的也要好好生活下去,我陪著他們。&rdo;
說這話的時候,我是輕鬆的,因為我是已經走了再回來的人,心歸於平靜,與別人不再有利益競爭。
不可否認的是,知青在走和留的痛苦反思中,開始揭去套在雙眼上的萬花筒,面對真正的現實,回歸到了正常的人性。隨著年齡的增長,知青曾經失去的正常青春開始煥發,長期壓抑在心頭的生活追求、愛情慾望、知識渴求……悄悄萌芽。
知青不再為自己曾經高喊過的口號而激動,他們開始像這個地球上的所有人一樣,夢想著最基本最實在也是最迫切的要求:安居樂業。
104、老鄉心思 [本章字數:1576 最新更新時間:2013-06-29 16:49:110]
回來後,參加了第一次隊委會。
一年多之前,我就是隊委,回來叫我參加隊委會也屬自然。
隊長王雄濤又在會上提名讓我擔任政治隊長,大家也沒什麼意見。
當時隊長是一把手,另外還有生產隊長、政治隊長、車馬隊長、婦女隊長,都是副手。作為政治隊長,負責生產隊前景規劃和夜校的工作,還是比較超脫的。
需要說明一下的是,現在的隊委會成員同以前已經大不相同了。除了隊長王雄濤、政治隊長我、婦女隊長張春芳是上海知青外,團支部書記劉金鵬也是上海知青,原來還有一位上海知青擔任會計,剛被推薦上了大學,會計就由劉金鵬臨時兼著;老鄉在隊委中除了生產隊長、車馬隊長外,還有保管員和貧協主任;知青和老鄉一半對一半。
已經是10月中旬,大雪就要來臨,隊委會的主要議題是秋收任務和勞力安排。
散會後,保管員李勝俊和我倆單獨走,他言語不多,悶悶地憋了好半天才對我說:&ldo;你還是不回來好,在我們生產隊,誰要是敢說幾句公道話,那是沒什麼好處的。&rdo;
我聽了只是一笑,覺得他話中有話,很有意思。
是對我的關心?還是對我的警告?
撅黃豆,一週下來,我已經慢慢適應。
早晨,西北風送我們上工地,風力很大,把我的耳朵吹得辣辣的。雲塊也隨著我們往西邊聚集。不一會兒,空中便飄起了細粉一般的雪。
天更冷了,哪怕你彎腰累了,直起身挺一下腰的那麼點功夫,也會冷得全身打顫。
中午休息吃飯,發覺水壺裡結了一層冰花,就著冷饅頭,吃得心窩裡就像塞進了冰塊。
午飯後,老鄉走了一半,回家睡熱炕頭去了。
農村自從搞定額管理後,幹多少算多少工分,上下班時間沒有人管。
我脫下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