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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則亂。
不論楊少卿是在故弄玄虛還是危言聳聽,此時此刻,他只想看到李如男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
可強烈的直覺告訴他,家裡出事了,李如男出事了。
果然,當他回到齊府的時候,難得的看到齊家上下二十餘口人齊聚明堂,便是有公務在身的兩位姐夫也來了。
誰都在,唯獨李如男不在。
他提著袍腳跳進明堂,來不及向眾人問禮便急道:「如男呢?她怎麼不在這裡!」
歪在椅子上的齊白氏一見了齊墨書,抽了幾口氣,竟是哭了起來。
「娘,您就別哭了。」齊墨如在一旁溫聲安慰著。
「墨書啊,娘對不起你啊,當初就不該讓那李如男進門!」齊白氏邊哭邊抖著手將黑了臉的齊嚴正一指:「都怪你坑了兒子!都怪你!」
「夠了!」齊嚴正吹鬍子瞪眼:「家裡一出事你就哭哭啼啼,管用嗎?我叫這一家子來是商量事的,不是聽你嚎喪的!」
「你!」齊白氏脖子一梗,險些背過氣去。
他的這對爹孃永遠是這樣,遇見事,一個哭得撒手人寰,一個黑著臉不說話。齊墨書煩躁的一甩衣袖,扯住一派鎮定模樣的大姐夫道:「姐夫你快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林桓蹙了蹙眉,憂聲道:「衙門早上來人將你媳婦帶走了。」
「什麼?」他就知道她出了事,「你們就任由他們將人帶走了?」
林桓聲音漸小:「衙門來拿人,怎麼攔?」
齊墨書的聲音卻是一迭高了起來:「他們來拿人總該有個名頭吧!」
林桓這下答不上來了,畢竟衙門來拿人的時候他也不在。
「爹?」齊墨書疾步走到齊嚴正面前。
齊嚴正此刻的臉色真真比齊墨書適才磨過的墨水還黑,他悵然嘆了口氣:「墨書,你可知如男在與你成親之前,曾與皇商趙家的獨子有過婚約。」
齊墨書飛快應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那人不是死了嗎?」
「是死了。」齊嚴正愁眉難展:「如今這趙瀚文的母親狀告李如男,說李如男正是當年害死她兒子的元兇。」
「什麼?」齊墨書腦中嗡的一聲響,這便是楊少卿口中的,為他準備的大禮!
呵!他真是有心了!
齊墨書閉了閉眼睛。
齊白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李如男絕對與他齊家八字不合,不然怎能隔三差五的出事!
她可憐的兒,怎的就娶了這麼個女人做媳婦!
「墨書,你聽娘一句勸……」
「娘你不用說了。」他豁然睜開雙目,眼中已不見適才的焦躁與慌亂:「兒子知道娘想說什麼,別說如男沒殺人了,便是她真殺過人我也是要與她共進退同患難的。我齊墨書斷不會因為她深陷囫圇就拋棄於她,若如此,枉費我讀了十餘年的聖賢書!」
齊白氏啞然。
她眼睜睜的看著齊墨書轉身離去,卻說不出半個字。
明堂外,鳴蟬已恭候許久。
齊墨書一出明堂便看到了他,二人顧不上寒暄,立刻湊在了一處。
「姑爺,您預備去哪?」
齊墨書雙目一覷:「去找黃鼠狼,把事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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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墨書將見面的地點安排在了枕流湖畔的一家茶館內。
上次與寧則風單獨見面,是在他與李如男初初成婚之時,那時的他還帶著呂知明那幾個人去「捉姦」,回頭想想,真是可笑的可以。
如今,他早已不是那個對李如男諸多偏見排斥的齊墨書了,可對待李如男的這個師兄寧則風,他卻是一如往昔的厭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