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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風堂內,燭光縈繞。李天盛闔目躺在床上,面色慘白異常。
齊墨書與寧則風站在一旁,看著江大夫將一根銀針自李天盛印堂處取下。
齊墨書望著那根銀針,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夫,我爹這是怎麼了?」李如男半跪在床邊,焦急道。
江大夫舉著銀針搖了搖頭,「哎,老朽為李鏢頭診治了多年,怕的就是這麼一天。之前想著李鏢頭身強力壯,沒準就能扛過這道坎,如今看來……」低頭嘆了一回氣,「姑娘,咱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李如男渾身一顫,險些癱在地上。
齊墨書與寧則風身形一晃,竟是同時朝李如男走了過去,走著走著二人又一併停了下來,對望一眼,很是尷尬。
這討人厭的黃鼠狼!齊墨書將手一背,一臉嚴肅道:「黃、寧師兄啊,岳父大人到底得了什麼病?」
「火毒之症,由心而起。」寧則風沉聲道。
「火毒之症?」齊墨書飛快的在腦海中搜尋了一番,「這算什麼病?」
寧則風收回凝望著李如男的目光,平靜的看了齊墨書一眼:「師母出事之後不久師傅便病倒了,後雖好轉過來,身子卻一日不日一日。這些年來,我四處尋醫問藥,卻始終尋不到個好方子來醫治師傅的毒症。」
原來是這樣,這黃鼠狼人雖奸詐,話倒是說的明白。
「想來是岳丈大人當年急火攻心,久而久之耗損了心脈,肝氣鬱結,這才致一病難愈。」
寧則風點頭,「是。」
齊墨書水靈靈的眼睛眨了眨,朝著凝眉苦思的江大夫一拱手:「江大夫,我能看看您的方子嗎?」
江大夫捋著鬍鬚打量了齊墨書兩眼,痛快的將藥方遞給了他。
人參、當歸、川穹、白芍、牛膝、紫蘇梗……齊墨書細細看了一回,「這都是溫涼舒氣的藥。」
江大夫點點頭,「不錯。」
齊墨書心底滾了滾,畢恭畢敬的將藥方交還給了江大夫,笑的令人挑不出錯處:「江大夫懸壺濟世,所開的方子自然是極好的,不過岳父現下情況特殊,是否可以讓在下開個方子試一試呢?」
江大夫捻胡一笑:「齊公子,老夫知你博覽群書,有一肚子的好學問,卻不知竟也精通歧黃之術。」
齊墨書笑的益發燦爛,「哪裡稱得上精通呢?不過閒來看過一本古醫書,略瞭解了些皮毛罷了。」
寧則風涼颼颼的話語見縫插針的飄了進來,「齊公子,治病救人可不是鬧著玩的。」
齊墨書瞬間收起了笑容,「這個我自然知道。」
「如果你……」
「讓他試試。」
寧則風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李如男打斷了。
他有些驚詫,齊墨書卻滿是歡喜。
「曦兒,你怎麼……」寧則風還欲再勸,李如男卻抬手攔住了他。
「讓他試試。」李如男無比堅定道:「便是我父親醒著,定也願意試一試墨書的法子。」
說罷,沖齊墨書柔柔一笑。
齊墨書臉上頓覺一燙,他飛快冷靜下來,凝神屏氣的寫下了一張藥方。
寫好之後,來來回回查驗了三四遍,這才將藥方交給了江大夫。誰道那江大夫看過竟怒道:「這、這簡直是胡鬧。」他抖著手中的方子與齊墨書理論,「李鏢頭本就氣鬱難抒,五內鬱結,應降火去邪,表裡舒氣才對。你這一劑猛藥下去,怕是會壞事。」
齊墨書深不以為然,「五行相剋,相互制約,江大夫不試試又怎知行不通呢?」
江大夫說他不動,便顫顫巍巍的去找李如男,「姑娘,這……」
李如男接過他說中藥方,略略看了幾眼後交給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