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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了翻白眼，&ldo;他又沒長第三隻眼。&rdo;

她轉向我，雙手叉腰，&ldo;我不是這個意思。就算他像你一樣醜，我也愛他。關鍵是他們。&rdo;

&ldo;他們是指誰?&rdo;

&ldo;就是那些醫生。那些研究認知學的科學家。軍情組的小香腸們。他們認為唯一一個在外太空受孕、出生的孩子是他們的實驗室老鼠。但我認為他只是我的兒子。&rdo;

&ldo;你太小題大做了吧?&rdo;

&ldo;是嗎?看看我們身後。&rdo;

我用不著回頭就看得出，我們身後二十碼左右有一對男女便衣憲兵，偽裝成遊客的樣子。

&ldo;你現在是名人了，裘德也是。到現在還有很多白痴埋怨裘德的父親把宇宙中唯一存在的外星智慧生物給徹底消滅了呢。&rdo;

她把手插進派克大衣的口袋裡，吸了口氣說：&ldo;是啊。&rdo;

我挖苦地笑道：&ldo;你對政府的一貫信任和整天樂呵呵的態度，使我對你繼續留在軍隊裡感到萬分高興。我需要一個比我還神經質的榜樣。&rdo;

她用鞋底在草根上蹭來蹭去。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來看著我，&ldo;我一直猶豫著怎麼告訴你。我明天就離開了。&rdo;

&ldo;離開哪裡?&rdo;

&ldo;離開華盛頓，離開陸軍。&rdo;

她還不如直接給我一巴掌呢，&ldo;可是‐‐&rdo;

她瞟了後面的憲兵一眼，&ldo;詹森，就算我相信政府，我也沒理由繼續待在軍隊裡。&rdo;

&ldo;但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rdo;

&ldo;我不會走太遠的。我打算在科羅拉多買座房子。&rdo;

&ldo;你不回埃及嗎?&rdo;

&ldo;埃及已經不是我的家鄉了。開羅沒有了，我的整個家庭都沒有了。在美國，我可以買四十畝地，把我的孩子平安地撫養大。當然還要買些好槍。&rdo;我見識過芒奇金的槍法。任何人如果想要綁架裘德的話，最好先套個埃特納防護服再說。&ldo;如果我在明天以前選擇退伍的話，根據《致謝法案》，我可以拿到我和麥茨格兩個人的退休金。你有什麼打算，詹森?&rdo;

我們邊走邊說。裘德張開雙臂，她把他抱了起來。

我抬眼看看廣場上高高矗立的國會大廈，聳聳肩，&ldo;我不知道。&rdo;我告訴過她關于格羅德以及出書的事。

她皺起了眉頭。

&ldo;我應該出那本書嗎?&rdo;

她聳了聳肩。裘德正在用力拉扯她的頭髮，&ldo;如果你把收益捐給慈善機構的話，我覺得可以。不過，他們讓你搞的這一套倒像是馬戲團巡迴表演一樣，這不是正常的生活，也不適合你。&rdo;

我們回到她租來的車子前。我把門往上開啟，讓她把裘德放在座椅上在他的屁股底下塞了些墊子。然後，我掉頭準備走。

&ldo;詹森，你今天會回來和我們一塊兒吃晚餐，對嗎?&rdo;

在華盛頓紀念碑的遠處，噱嚎嚨嚨的太陽開始下山了。我搖搖頭&ldo;我想好好思考一下。&rdo;

她從駕駛室探出身來，碰了碰我的袖子，說：&ldo;保重。&rdo;

我把她的車門關好。裘德在窗戶裡面敬了個禮，我回了一個禮。車子發動起來，匯人稀稀疏疏的車流中。

那兩個偽裝成平民百姓的形影不離的傢伙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