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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ldo;我看上去挺好的。&rdo;
她的嘴角翹了起來,&ldo;當然。&rdo;
&ldo;上頭命令我到聯合媒體聯絡部報到,是不是意味著我要向你匯報?&rdo;
她彎下身子在我的壁櫃底層翻箱倒櫃地挑靴子,&ldo;我們得在靴子裡塞鞋墊。讓你瘦下來是來不及了,不過我們可以把你墊高一點。&rdo;
&ldo;我以為我們的任務是向納稅人解釋戰後的國防開支。&rdo;
&ldo;沒錯。但你在這麼做的時候,外表要好看一點。&rdo;
廁所門開啟,霍華德走了出來,頭髮梳得整整齊齊,雙手插在浴袍口袋裡。他像老式平面電影裡的英雄人物一樣,伸出一隻手來,&ldo;我是希伯,霍華德&iddot;希伯。&rdo;
不同的是,平面電影中的英雄人物詹姆斯&iddot;邦德走路從來不發出&ldo;啪啪&rdo;聲。
當天下午,特維讓我們搬出了醫院病房,住進喬治敦一家仍在營業的旅館。這家旅館相當高檔,每天晚上有女傭幫你鋪好床。
第二天的早餐是在餐廳吃的。餐桌上鋪著桌布,擺著亞麻布餐巾,桌布和餐巾都厚得可以拿來擋子彈了。
&ldo;每天早晨你要參加大約半打的現場訪談節目。從東岸到西岸,根據時區的不同,分別在當地的新聞和早間訪談節目中露面。&rdo;
我把夾雜新鮮草莓粒的半黏稠果醬塗在麥芬1上。新出爐的糕點摸起來熱乎乎的。&ldo;我們怎麼能做到‐‐&rdo;
【1 麥芬:一種西式小鬆糕。】
特維一把搶走我的麥芬,用一片棕色的長方條替代。那玩意兒摸起來像合成木板似的。&ldo;蛋白質條。吃這個,頭一星期就可以減去六磅的重量。而且你也不會把果醬濺到制服上。&rdo;
我咬了一口,馬上把它吐到餐巾裡,&ldo;吃起來像大便一樣。&rdo;
&ldo;我告訴過你你得減肥。&rdo;她掰下一小塊麥芬。扔進自己嘴裡,&ldo;早上需要你露面的都是全息節目。你只要坐在一個演播室裡,比如說在紐約,訪談節目的主持人坐在底特律。在節目上看起來你就是坐在她身邊的椅子上。而在觀眾眼裡,你們倆就好像都坐在他們家客廳裡一樣。&rdo;
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的早餐越來越少,&ldo;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ldo;因為天然長出來的食物太珍貴了。不能浪費。&rdo;
&ldo;我是指公共關係的這套把戲。我們要削減國防開支。我卻待在這個宮殿一般的地方?&rdo;
&ldo;這是國家對你的回報。&rdo;
&ldo;那就把我的麥芬回報給我。&rdo;
特維皺起了眉頭,瞟了一眼腕上電腦,&ldo;把蛋白質條吃了吧。我們只剩下三十分鐘時間為你的第一個訪談節目做準備了。&rdo;
二十八分鐘以後,我懶洋洋地坐在全息演播室的藍色塑膠椅上。
演播室由旅館的房間改成,空蕩蕩的,有迴音效果。房間裡有一排照明裝置和用三腳架支起的全息錄影機,在它們的左邊是冰箱大小的全息發生器。支架上方的燈發出刺目的光芒,打在我臉上。黑色的電纜像蟒蛇一樣蜿蜒在這些器具之間,全息操作員和這臺節目的導演就站在這個蛇窩裡頭。
特維站在我背後,用力敲著我的肩胛骨,讓我把背挺直,又把我的上裝背部用膠帶收緊。
&ldo;你的領子垮下來了。&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