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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心中一陣觸動,假扮成耶律崇燁,隻身身處在敵軍之中與那麼多彪悍狠毒的西遼人打交道,是何等艱難危險之事?太傅竟能為他做到如此?
「太傅,這些年,苦了你了。」秦恪道。
周昭不以為意,只是盯著秦恪看起來也好不到哪兒去的憔悴容顏,溫聲道:「陛下才是受苦了。」
秦恪搖頭,道:「那是朕身為一國之君,本就該承受的。只是,」他自責看了過來,「太傅卻是為我所累。」
周昭拍了下他的肩背,笑道:「陛下不必與魏昭如此生分。只要陛下能安然無恙,得償所願,魏昭甘之如飴。」
秦恪聽得心中暖意翻騰,英氣黑亮的眼眸在盈盈燭光中與他溫潤雙眸對視著,只覺得所有的痛苦鬱悶都消散了不少。
他秦恪何德何能,能得太傅如此傾力相助?
兩人又談了一些,將這幾年的事簡單說清了,諸如九王和穆城濤後來做了什麼,李肆戚假死,薛瓊與魏昭聯絡後的計劃本來還想秉燭夜談,但時辰已晚,秦恪只好起身想要作別,但突然之間又意識到了自己此次是來給耶律崇燁侍寢的,自然不能就這麼走了。
方才因為聊那些正事消散下去的窘迫立即再次席捲上來,秦恪僵立著,耳廓微紅,一時不知該回去還是繼續留在這裡。
「留下吧。」周昭看著站在一旁,遲疑著的秦恪,笑道:「陛下今後恐怕還要與魏昭多多作戲,要早些適應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看文麼麼噠
第53章 223
秦恪聽了周昭的話,終於不再遲疑,將燭火熄滅後,掀開錦被躺到他身邊。
雖然知道了枕邊人的真實身份,但之前和他已經有過那麼多早已越過了師徒界限的接觸,秦恪難免會覺得尷尬窘迫,身體甚至比之前以為是耶律崇燁時更加僵硬。
對於耶律崇燁,他尚且還能麻痺自己去習慣和忽略發生的一切,但是對於魏昭,他卻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兩人發生過那許多的種種。
秦恪這樣想著,躺下來時便本能想要稍稍保持了些距離。
但還沒躺好,卻被周昭一把摟了過去。
秦恪猝不及防,本能抬起胳膊撐了下他。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昏暗的夜色之中,魏昭的眼眸在那一瞬間竟和耶律崇燁一樣幽暗莫測。
兩人離得極近,氣息融在一起,他一時間方寸大亂,不由僵著渾身,顫聲道:「太傅」
「怎麼這般緊張?」周昭戲謔看著懷中渾身僵的石頭似的年輕帝王那副難得有些倉惶失態的樣子,低聲打趣道:「陛下如今可是要與魏昭避嫌了麼?」
秦恪看了眼魏昭依舊溫潤淡然的眼眸,垂眸,又暗暗有些怪自己太過侷促扭捏。
太傅為自己奮不顧身,赴湯蹈火做了那麼多,之前對自己做的那些事也都是情勢所迫,自己怎可如此叫他難做?
秦恪想到這裡,不由努力放鬆了下,竭力忘卻兩人過去已經發生過的種種,正色著鄭重回道:「太傅不必多慮,我斷不會與你避嫌。」
周昭這才滿意了,看著他,微笑了下,「那魏昭,便可放心了。」
666看著這師徒溫馨如初的場面也是一時感動不已,慶賀兩人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同時,又在心中暗暗竊喜:宿主以後再也不能隨便欺負任務物件,對任務物件上下其手了,哪怕這樣摟在懷裡,也是看得到吃不到。
卻見周昭湊近了秦恪,一本正經道:「陛下今日這般主動前來獻身,按耶律崇燁的性子定會好好寵幸陛下一番。若是不稍微留下些什麼,恐會叫人生疑。」
秦恪瞬時紅了臉,剛剛放鬆下來的全身更加僵硬了,英氣黑亮的眼有些為難看著他。他現在早已經不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