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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正滿心思慮,魏昭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竟是突然伸手,將他摟了過去。
秦恪猝不及防被魏昭摟進懷中。
他個頭長得很快,早已不再是那個初見太傅時僅僅只到太傅肩膀的少年,而已經是個高大挺拔的青年了,身量甚至與太傅相差無幾,這般被人摟著實在怪異。
秦恪有些窘迫,本能抬起臂膀向後,輕輕抓住太傅放在自己腰背處的手想要拿開,但一時之間,卻也不知太傅是睡著還是醒著,唯恐驚擾了他。
秦恪猶豫著沒有動,只是輕聲試探地喚了他一聲:「太傅。」
魏昭沒應他,想來確實是睡著了。
秦恪不願打攪他,只能放下手,姿勢僵硬的側臥在他懷中,想要等著魏昭自己鬆開。
久久沒等到魏昭再動彈,他卻是因為感受著魏昭輕淺均勻的鼻息,竟然也放鬆了下來,最終緩緩閉上眼,任由魏昭摟著他了。
秦恪還從未與人同榻而臥過,更別提這樣被人擁著,魏昭的懷抱十分舒適溫暖,沒由來得就讓他安心。
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那些醜惡不堪的記憶。
這種被人擁住的感覺竟讓他想起了耶律崇燁貪婪笑著擁他入懷肆意妄為的畫面。
他痛苦而恥辱地睜開眼。不,不行,由著自己被另一個人這樣抱著其實是不妥的,就算他與太傅同為男子
秦恪咬牙,本能想要抽身,太傅忽然睜開了眼,那雙眼睛不再溫柔,帶著危險與壓迫,隨著那雙眼眼神的變化,魏昭的整張臉也都迅速變成了另一個人。
竟是耶律崇燁!秦恪瞠目。
「秦恪,你逃不掉的。」耶律崇燁低笑著,抓住想要後退的秦恪,直接欺身而來。
「不,別碰我!滾開!」秦恪在睡夢中更加神志不清,肆無忌憚,本能掙紮起來。
太傅去哪裡了?他的太傅呢!
「太傅!太傅!」
周昭正在外頭由人侍候著穿衣。
聽見床帳之中秦恪睡夢中嘶聲喚著魏昭,立即應聲走進裡間看了過去。
秦恪赤身躺在錦被下,眼上還蒙著一方早已鬆動的紅布。他似乎已經醒了,劇烈喘著粗氣,額頭上滿是冷汗,因為噩夢初醒,臉上痛苦驚慌全無遮掩。
見他那副模樣,周昭自然已經能猜出他在夢中情境,心中有些澀然,頓了下,還是笑道:「醒了?」
秦恪聽著一旁耶律崇燁的聲音,終於意識到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但他卻絲毫不能放鬆,反而更加痛苦。
現實遠比噩夢更讓他感到絕望。
眼前暖紅一片,是昨日最後一刻之前,耶律崇燁為了防止他太過緊張抗拒擾了自己興致用來矇住他眼睛的紅布條。
恍惚間,秦恪又憶起昨夜的一切,他閉上眼,竭力讓自己忘卻一切,半點不願去想。
「做了什麼夢了?這般慌張。」耶律崇燁的聲音傳來。
秦恪自然不會告訴他,現下也完全沒有心情,只能竭力平靜,啞聲開口,道:「沒什麼。」
秦恪聽到耶律崇燁提靴走近,在床邊站定。
「秦恪,你方才在夢中可是一直在叫你的太傅。」他譏笑道:「本王聽說他辭官歸隱已久,你如今竟然不怪他,反而還念著他麼?」
秦恪正色道:「太傅待秦恪恩重如山,秦恪一直銘記於心,怎會怪他?」他的表情暗淡了下去,想起太傅因自己被父皇約束刁難的事,「怪,只怪我自己當初處處受制,無力迴天,也未敢留他在東陵繼續徒受牽累。」
耶律崇燁沉默了下,才開口,語氣有些輕浮。「秦恪,你與你那太傅感情似乎很不一般?」
秦恪意識到耶律崇燁那種人自然不會往好處去想他與魏昭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