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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進門後,便見秦恪一襲紅色長衫側身僵立在衣架邊,借著水霧繚繞竭力將自己遮掩。
周昭還從未見過秦恪穿紅色,頗為意外。
秦恪面容冷峻,身姿英挺,氣質更是威嚴剛毅,本來半點柔媚之態都無。
但此刻那烏黑的發濕漉漉的,英俊面容上泛著紅,肌理分明強健性感的軀體被籠在半濕半透的紅色長衫之中隱隱可見,竟然顯得格外惑人。
秦恪被耶律崇燁盯得窘迫難堪至極,剛掙扎著想開口說些什麼,聽到耶律崇燁道:「想不到東陵陛下平素那般威嚴端莊,穿上這種紅衣竟然也意外合適。」
秦恪更覺恥辱,卻只能暗暗咬牙,攥緊拳頭,低頭回道:「王爺謬讚。」
耶律崇燁笑了起來,懶洋洋道:「過來,為本王寬衣。本王也洗洗。」
秦恪渾身僵硬走過去,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幫耶律崇燁寬衣。
衣物一件件落到了地上,周昭任秦恪為自己寬衣解帶,看著他。
秦恪低著頭,英氣的眉眼低垂,這個角度看去便顯得不那麼冷冽銳利,一身紅衣更是讓燭光中的他頗有些暖意。
秦恪不是第一次為自己寬衣了,但他的手指還是不由隱隱發顫,大概是因為想到晚上可能發生的事。
秦恪正渾身緊繃,心中忐忑,就聽耶律崇燁在他耳邊醉醺醺道:「本王聽說你們東陵人只在婚嫁時才穿紅色,可有此事?」
秦恪頓了下,才開口道:「回王爺,確有此事。」
耶律崇燁笑了起來,摸了下他的臉,「那你這般,倒像是新娘穿上嫁衣在給新郎寬衣了。」
秦恪僵著身子,心中更覺五味雜陳。
他雖然勤於朝政,對兒女私情從未抱有過太多心思,但太皇太后生前最是疼他,在他還是太子時便一直盼著能看到他有朝一日迎娶太子妃穿上紅衣成為新郎的樣子。
想不到自己不僅未曾成家,竟是委身於男子,為眼前的人穿了一身紅。
憶起皇祖母說那些時慈愛憧憬的表情,秦恪不由更加沉痛,閉上眼。
自己便是死,想來也無顏見她老人家了。
耶律崇燁入了浴池之中,泡了一會兒,見秦恪仍然面色沉重,不知所措僵立在一旁,不由道:「杵在那裡做什麼?」
秦恪看了眼赤身坐在浴池之中的耶律崇燁,立即收回視線,窘迫難當,心中也十分緊張,只能低頭,斟酌著措辭,道:「秦恪在恭候王爺……」
耶律崇燁被秦恪逗得哈哈大笑,突然一伸手,拽住秦恪的手腕將他直接拽回了池中。
秦恪猝不及防,跌入了浴池之中,好在被耶律崇燁接在懷中才沒磕到什麼,但還是被那池水嗆到了。
秦恪低頭,劇烈咳了幾下。
周昭在池水中摟著秦恪,掃視著他,只見他劍眉微蹙,咳的眼角潮紅,稜角分明的英俊面龐上滿是水珠,渾身也都濕透了。
那本就單薄半透的紅色長衫這下徹底沒了半點遮掩作用,濕漉漉貼在他身上,胸膛腰腹的每一處紋理每一條疤痕都能看得清楚,更莫說……
周昭眸色逐漸變深。
秦恪平息了些,頂著滿臉水珠狼狽不堪地抬眸看向耶律崇燁,不經意間與他鼻唇相臨,四目相對,一時被那人極具危險與壓迫感的目光盯得如芒在背,心如擂鼓。
一貫強大冷硬的青年,此刻竟是本能在眼中湧現出惶恐無措,咬牙,顫慄著幾欲掙扎後退。
「恭候什麼?」耶律崇燁將秦恪牢牢禁錮住,逼視著他,低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一刻都不能浪費。」
作者有話要說: 比起紅衣其實我比較喜歡龍袍,嗯,安排上安排上~~~(大家都要開開心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