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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倒不是完全否定我的技術，只是意識到，技術經常是失效的，要想提高準確度，將不確定性降到最低，肯定要在技術的基礎上，再尋求一些穩定因素。而這個穩定因素，往往就是人。你忘記楊帷幄在申強高速一役上，也差點兒輸在人身上嗎?&rdo;常凡悠然地說。

&ldo;人本身不就是最不確定的東西嗎?&rdo;袁得魚迷惑不解。

&ldo;你想，基金現在做調研的大部分工作，就是與人溝通，然後，想辦法讓他們成為自己的利益共同體，甚至連資金如何進出都溝通好。&rdo;常凡說。

&ldo;這不就是坐莊嗎?&rdo;袁得魚不屑道。

&ldo;哈哈，你說對了。我們周遭就是個大賭場!&rdo;常凡嘆了口氣，又問道，&ldo;你知道可轉債嗎?&rdo;

袁得魚皺了一下眉頭，他對這一領域確實不怎麼熟悉。但袁得魚對金融市場的很多事物都有一種特殊的記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記下來的，很多東西好像一直存在他大腦的某個角落，需要的時候，就會自動調出來，好像自動櫃員機(at機)提錢一樣容易。

他印象中，在1992年，中國發行了第一隻可轉債‐‐寶安轉債，但經歷了&ldo;寶延風波&rdo;後轉股失敗，95最終都要還本付息，之後便銷聲匿跡了。他曾經聽爸爸說過，可轉債是熊市一個比較理想的投資品種，不過他當時並不是十分明白。

袁得魚又向常凡討了一根煙，問道：&ldo;我知道了，你瞄到什麼好東西了?&rdo;

&ldo;有一隻股票叫米特要，這隻股票下個月月初就要開啟贖回。我有個朋友給我透露了一個資訊，說有個基金在此前購買了米特要大量的可轉債，而目前正值歲末衝刺行情，我推算這個基金會把股價拉到12元以上。&rdo;

&ldo;常凡哥，對你來說，賺錢並非難事，你為什麼要選擇這個自己並不熟悉的領域呢?&rdo;

&ldo;我此前一直在等待一次史無前例的爆發，但是總看不到未來。市場總是那麼糟糕，看不到任何翻倍的機會。&rdo;常凡嘆了口氣，&ldo;在這個時候，有了這個機會，就好像黑暗中出現了一道光亮，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唐家的人也在做這隻股票。&rdo;

&ldo;你是說唐子風?&rdo;

&ldo;唐子風是否參與倒不清楚，不過唐家二公子‐‐唐燁確實在參與。我想以這隻股票作為切口，一點點兒把唐家的勢力撕開，直到把唐子風徹底扳倒!&rdo;常凡開始激動起來。

袁得魚看他滿懷信心的樣子，頗受感染。

&ldo;怎麼樣，跟我一起幹吧?&rdo;常凡熱情地伸出手。

袁得魚撓了一下頭，突然想起了魏天行：&ldo;我自己還有些私事沒解決，搞定之後再來找你吧。哪裡可以找到你?&rdo;

&ldo;這段時間，我會一直待在新凱證券淮海中路營業部的大戶室裡。&rdo;常凡想到了什麼，彷彿猜到了袁得魚的心思似的說道，&ldo;我聽說，魏天行一直都在尋找對唐子風不利的指控證據，希望有朝一日把他送上法庭，現在怎麼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我有好多天都沒見到他了。&rdo;

袁得魚也很久沒看到魏天行了，最近一次看到他，還是他發病的時候。他不忍心告訴常凡魏天行精神病發作的事實，只好隨口說道：&ldo;他怎麼這麼無聊!&rdo;

常凡搖搖頭，用一種彷彿看破塵世的語氣說：&ldo;相信法庭，就等於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公平與公正，你現在還幼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