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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不是我還能有誰?&ot;月光婆婆笑道，&ot;你們是男女朋友吧?還沒結婚。&ot;

秦郡一怔，&ot;您怎麼知道?&ot;

&ot;我看得出來呢，小夥子很喜歡你，對不對?&ot;

&ot;不知道。&ot;秦郡瞄了石珏一眼，轉過頭去。

&ot;您看出來了?&ot;石珏笑嘻嘻問道，&ot;您的眼光可真準，怎麼看出來的?&ot;

&ot;只要我說得對就行了，其他的事都不重要。&ot;月光婆婆露出個得意的微笑。她當然不會說，鍾存義早就在村裡打聽了兩人的底細，並將王琦自殺之事的前後經過說給她聽了。別看她隱居山上，卻並不是個訊息閉塞的人。

&ot;那麼，您也給我看看，她是不是也喜歡我呢?&ot;石珏厚著臉皮糾纏道。

&ot;她嗎?&ot;月光婆婆瞅瞅秦郡，&ot;姑娘家的心事，怎麼好直說?&ot;

&ot;要不，您小聲告訴我好了。&ot;

&ot;行了!&ot;秦郡止住他的玩笑，&ot;你怎麼就沒個正經的時候?&ot;

&ot;哦，老婆發威了。&ot;他嘆道，住了嘴。

三人走到崖底木屋前，月光婆婆掏出鑰匙開啟門。隨即，屋裡散發出一股說不上來的異味，直撲眾人口鼻。

&ot;有些臭，沒事，開門一會兒，這味就過去了。&ot;月光婆婆解釋道。

廳堂不大，進了門往前走幾步便是燭臺供桌，桌後是兩張寬闊的長條凳，用於放置棺材。角落裡，疊著幾張供人休憩用的竹椅。四周牆壁，點綴著許多白布折成的花朵掛飾。除此之外，房內再無他物。

雖說整個房間收拾得挺乾淨，一塵不染，但也許是心理作用，秦郡還是覺得這屋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ot;髒&ot;，叫她不敢觸碰任何東西。石珏很體貼地幫她把蓑衣竹帽掛到牆上。

穿過廳堂，他們來到石壁前。月光婆婆開啟裡間的木門。瞬時，陰冷的空氣飄逸而出。

明黃色的手電光，照亮了內壁，一條石階小道直達洞底。放眼望去，這石階表面並不都是平整光滑的，多數石階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似乎碑文一樣的東西。

&ot;這上邊寫的是什麼?&ot;石珏好奇地問道。

&ot;罪狀求赦書。&ot;月光婆婆領著他們往下走，解釋道，&ot;有些人的罪孽太深，他們的親人擔心這些人死後會遭受煉獄之苦，就請我們把這些人的罪狀刻在石碑上，任人踩踏，直到磨平上邊的字，這些人才可洗脫罪孽，投胎來世。&ot;

&ot;那……他們的骨灰是不是安葬在下邊?&ot;秦郡嚇得趕緊縮回腳。

&ot;骨灰當然不在這裡，另外有地方存放。&ot;月光婆婆擺擺手，&ot;你踩下來罷，他希望被你踩呢，早點磨平，他們才好重生哪。&ot;

好奇怪的風俗，秦郡仍在猶豫著不敢下腳，石珏牽著她的手，&ot;下來啊，你是在幫他們積功德哪，怕什麼?&ot;

&ot;說得沒錯。&ot;月光婆婆指著秦郡腳前的石碑說道，&ot;這小子，生前殺了好幾個人，聽說還武裝販毒，圍捕他的時候，打死了兩個警察才被擊斃。也不曉得死後變沒變成厲鬼。&ot;

一番話，說得秦郡兩腿發顫，握緊了石珏的手。

&ot;不要想這麼多好不好?鬼的事，信則有，不信則無，都是心理因素在作祟。&ot;他強行把她拉下來，又埋怨月光婆婆，&ot;老人家，你別淨說這些嚇人的話，嚇著我們家秦郡了。&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