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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文芷沒有回答。

我繼續說道：&ldo;上次送你回家的時候，我說自己早就認識你，你聽後也只是稍稍有些驚訝，這說明以前發生過類似的情況。黃文芷，你為什麼不早點去找醫生呢?&rdo;

她咬著下嘴唇，臉色蒼白。

她不回答，但我卻已經有了答案。

其實和黃芪一樣，是因為錢。

我轉而問道：&ldo;你預支了這麼多薪水，日常生活怎麼辦，夠嗎?&rdo;

黃文芷：&ldo;沒關係的，我又找了一份工。&rdo;

我皺起眉：&ldo;又找了一份?你現在到底有幾份工作?&rdo;

她又陷入了沉默。

我威脅說：&ldo;這和你的病情有關，很重要!&rdo;

她只能回答說：&ldo;五份。&rdo;

我：&ldo;都是什麼，詳細點。&rdo;

黃文芷：&ldo;晚上七點到一點，在&l;放縱吧&r;做清掃工作……早上五點到七點，去包子鋪打下手……上午八點到十一點和下午兩點到五點半，在兩家店裡打工……&rdo;

我：&ldo;這三份工作已經佔滿時間了，你還找了一份?&rdo;

黃文芷：&ldo;這個很簡單，就是到處貼廣告發傳單，我在路上就能幹完了!&rdo;

我：&ldo;能掙多少?&rdo;

黃文芷有些為難地說：&ldo;一定要回答嗎?&rdo;

我：&ldo;最好回答。&rdo;

黃文芷輕聲說：&ldo;陸經理給的工資最多是一個月五千，包子鋪和發傳單是一個月一千八，店裡的工資是一個月三千……&rdo;

我算了算，說：&ldo;這麼算的話，你一個月工資比我都高了，怎麼還是不夠用?&rdo;

她再度沉默。

我：&ldo;按照這麼算的話，你一天的休息時間本來就很少，如果再被另一個人格佔用，一定會承受不住的。&rdo;

也是因為如此，黃文芷的另一個人格‐‐黃芪才會有出賣身體賺錢的想法，因為她所能擁有的時間僅在深夜。

黃文芷：&ldo;其實也不是特別累，我週日可以休息的，能睡很久。&rdo;

是啊，黃芪兩次出現的時間都是週日。在黃文芷不知情的情況下，她所謂的休息早已被黃芪所佔用了。

我把兩萬塊錢遞到她面前，她卻迅速站了起來閃到一旁，說：&ldo;我不要。&rdo;

我換了種說法：&ldo;上次是和你開玩笑的，這錢原本就是你的，不是我借給你的。&rdo;

我正打算編造一個相對圓滿的謊言，卻被黃文芷識破了，她說：&ldo;您不用騙我了，我知道這錢壓根就不是您借給我的，而應該是我騙的才對，只是您太善良了，不願意傷害我而已。&rdo;

我頓時無言以對，沒想到黃文芷的直覺竟然這樣敏銳。

可是問題在於，這兩萬塊錢我是真的不能收……因為，黃芪已經還過一次錢了啊!

看著黃文芷憔悴無比的面孔，我覺得自己必須要幫助她，否則她真的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徹底拖垮!

我說：&ldo;診所最近缺人手，因為我的搭檔喜歡睡懶覺，所以診所最近早上一直沒人坐班，我想找個人幫忙。一個月五千，不過不管吃住，你能幫幫忙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