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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心：&ldo;喝成這樣了還開車?&rdo;

我打了個酒嗝，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談心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ldo;別走了，咱倆一起睡吧，反正屋裡的生活用品都是兩套，我不嫌你添麻煩。&rdo;

我：&ldo;滾。&rdo;

談心：&ldo;我把那個乾淨的枕頭和枕巾給你用還不行嘛!&rdo;

我：&ldo;滾。&rdo;

說完，我立刻下地穿鞋打算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沒想到腳丫子剛踩在地上就感覺飄飄的，身子重心一晃，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床上。

醉意像潮水一般湧來，我就這樣失去了意識。而眼前最後看到的畫面，是談心那張欠抽的臉。

按照我和黃芪的約定，當我想出一個可以幫助她剋制自殘的治療方案時，就會約她在診所再次見面。

出乎意料的是，我並沒有聯絡過她，而她卻在一大早翩翩而至。

和以往不同，她今天穿得很簡單樸素，肩上挎著一個很破舊的包，而且她在走進診所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與以往不同，有些羞澀……甚至是畏懼。

談心應該是昨天喝多了，所以還在賴床，這時診所只有我一個人。

我頗為熟絡地對她打招呼說：&ldo;又見面了，有事?&rdo;

她先是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迅速地低下頭在包裡翻找東西。

我隱隱覺察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並不是黃芪，而是黃文芷，這具身體的主人。

黃文芷從包裡掏出來兩疊錢，不好意思地把錢遞了過來，尷尬地說：&ldo;我今天是來還錢的，但是……我，我……&rdo;

我伸手接過兩萬塊錢，心想還真是多重人格，兩個人格竟然都來還錢了。

看著黃文芷窘迫的模樣，我不禁有些心疼，說：&ldo;是不是銀行卡找不見了?&rdo;

黃文芷輕輕點頭，輕聲說：&ldo;真是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給您添麻煩了!&rdo;

我沒法跟她說銀行卡早就已經還給我了，只能換個話題說：&ldo;先坐下吧，我給你倒杯熱水。&rdo;

今天外面的風很大，黃文芷的臉頰被吹得通紅。

她拘謹地坐在沙發上，緊張得連手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

這樣的她，和那個性情熱辣的黃芪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我接了杯熱水遞過去，坐在她身邊的另一個沙發上，裝作不在意地問：&ldo;你看起來很累。&rdo;

&ldo;謝謝。&rdo;她雙手捧著水杯，說，&ldo;晚上要打工，很晚才回家。&rdo;

我：&ldo;還是在&l;放縱吧&r;打工嗎?&rdo;

黃文芷：&ldo;是的，陸經理人很好。&rdo;

我：&ldo;昨天我還去過一趟，不過沒看見你。&rdo;

黃文芷：&ldo;可能我在打掃其他房間吧。&rdo;

說完這些，我倆就陷入了極為難堪的沉默。

想了許久，我謹慎地問道：&ldo;我能不能問一下，這兩萬塊錢是怎麼來的?&rdo;

她吹了一下杯子的熱水，激起的漣漪如同她的內心，她的雙手頓時有些顫抖。

我趕緊又加了一句話，說：&ldo;我不是在懷疑你，說實話，如果不是和你關係很好，我當初也不可能借給你這麼多錢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