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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喝,我還要開車。我扭頭問小丁,你要實在想喝,我就受累陪陪你。
我也不喝,這些天都沒喝。小丁的聲音不大還帶著點不好意思,我在戒酒。
我和凱子又苦守了一夜,全無收穫,那輛神秘的黑車跟我們有仇,不共戴天的大仇。我和凱子商量了一下,覺得不能再這麼天寒地凍海枯石爛的傻等下去。
回到隊裡我打著哈欠告訴老秦,連著兩夜車毛都沒看著。心裡覺著都熬成熊貓了你該不會再找茬罵我吧,好歹也是國寶。
老秦抬眼看了看我,臉上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多少透出點得意,問我今晚上還去嗎?
我搖搖頭說不去了,抗不住了。
去把資料整理一下寫個進度報告,然後早點回家吧。
下午3點我從隊裡出來,陽光明媚,節日將盡,街上的節日氣氛仍然沒有明顯的減退。街道兩邊的樹坑裡,清掃後堆放的積雪已經融化成泥濘,夾雜著無數的鞭炮碎屑,紅黑相間看上去不是特別噁心。空氣裡那種濕漉漉的味道挺好聞。
我開車回家,老頭老太太正在招待幾個來拜年的昔日同事,我挨個鞠了躬說了過年好,居然沒收到一個紅包,心裡很鬱悶。澡也沒洗就爬上床了,臨睡前給小丁和白蘭都打了電話。
我到的時候,白蘭穿著白色大衣站在醫院大門前,因為打不到出租顯得很焦急,然後欣喜萬分的看見了馬路對面我的車,歡呼雀躍著跑過來,手裡甩著她的那隻皮包。
小丁也出現了,和我同在馬路右側,正向我走來,我揮手讓他快點。然後看見他臉上的笑容突然沒了,伸手指著白蘭那個方向。
我扭頭,一輛黑色轎車疾駛而過,白蘭騰空飛起,長發在空中揮舞出一輪圓形軌跡,她的手包劃出弧線,重重的落在我面前的發動機蓋上。
我驚醒了,渾身大汗魂飛天外,一聲驚叫憋在嗓子裡。窗外已經華燈初上,枕邊的手機兀自鳴叫不休。
電話裡白蘭說我到了。
我抓起手錶看看時間,說早著呢,12點我準到。
白蘭嗯了一聲,停頓片刻說你們千萬注意安全。
走出臥室,客廳里老頭老太太正在看電視,餐桌上給我留著飯,看上去很香,我發現自己餓得要命。
吃飯的時候老媽問我最近忙什麼呢老不回家。
我那個很懂行的老爸大聲斥責她,瞎打聽什麼,保密。
我拼命向他點頭,嘴裡叼著雞腿,手裡拿著另外兩隻。
凱子是夜裡11點半到的。我一下樓就看見他和一輛嶄新的黑色越野車。
你們家究竟有多少車?每回都換。淘汰一輛送我吧。
我爸公司新買的。凱子掛上檔,越野車輕飄飄的就啟動了。
路上我又撥了白蘭的手機,衝著電話說出門吧,這會樓底下應該還有計程車。
11點50,我們就到了事先約好的地方。那裡有凱子老爸公司正在開發的一個樓盤,春節工人都放假了。
凱子把車停在馬路側面一條小巷裡,掉好頭就下了車,走出巷口遠遠而去。
我坐上駕駛席,開著暖風抽菸,由衷覺得有錢真好。
15分鐘後一輛計程車開過來,在離巷口不遠的地方停下,下車的是小丁,付了錢站在原地四處張望了一番,徑直向遠處一片黑暗中。
我掛上檔轟了兩下油門,發動機發出低沉的轟鳴,眼睛緊盯著前方。
儀錶盤上我的手機響了,腳下一鬆,越野車瞬間駛出巷口,隨即被我一腳剎車戛然而止,穩穩的停在馬路正中,我甚至能聞到輪胎的糊味。
凱子的時間計算相當精準。一輛沒開大燈的黑色桑塔納被我截停在3米開外的地方,車輪和地面摩擦的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