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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什麼嘴,你憑什麼撇嘴,你才幹了幾年刑警。你覺得自已聰明得不行了是吧,經偵2組裝不下你了是吧。
少跟我瞪眼,有工夫你自己想想,工作做得究竟夠不夠多,夠不夠細,有沒有想當然的地方,有沒有先入為主自以為是的地方。
不光他,還有你們。平時不愛說你們,一個個都放了羊了是吧。這種作風破個屁案,破產吧。
老秦停嘴抽菸的間隙,辦公室裡安靜得要死。除了我和他,所有人都把腦袋耷拉得恨不能直接插進褲襠。
我的手機很及時地響了,鈴聲讓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接通,是小丁,很謹慎的問我是不是在忙。
開會呢。我鄙夷的看著下鄉酒杯一眾人,心想沒這個電話調節氣氛,你們連大氣都不敢出,能把自己活憋死。有事嗎,說。
沉默了一會小丁才開口,語氣中透著猶豫,可能是我想多了。我覺得這兩天夜裡樓下總停著輛黑色轎車。
哪也別去等著我。我掛了電話,扭頭沖秦東明說,丁子光有危險,他發現那輛撞他的車了,在筒子樓底下。
不可能。老秦脫口而出,愣了一會兒,揮手說散會,凱子,跟他一起去看看。
經過建設路筒子樓門前我沒停車,勻速一路直行而過,凱子在副駕駛席上瞪大了眼睛四處張望,駛過兩個路口後車轉彎繞了一大圈重新上了建設路。我挑了個比較隱蔽的角落停車熄火,警惕地向四周掃視,10分鐘後確定沒有異常才給小丁打了傳呼。
小丁也很警惕,在樓門口站了一會才沖我們走過來。凱子輕輕開啟了車門。
別假客氣了,說吧,怎麼回事。沒開燈我也能看到小丁那張發白的臉,黑暗中他的眼睛顯得很亮。
最近幾天總有輛車停在那兒。小丁抬手。我當時沒往那上面想,那兒偶爾也停車,這條路上沒有專門的停車場。
我順著小丁手指的地方看過去,那是一個院落圍牆的牆根,離筒子樓大約60米左右,昏暗的路燈幾乎照不到那裡。凱子下了車,一路小跑過去,背影在黑暗中半隱半現。
過了會兒又跑回來了,上了車沖我點點頭,那地方視線不錯,能看清筒子樓大門和5樓。
這邊呢。放心,從那看不清咱們。凱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從兜裡往外掏煙。昨天夜裡我下樓給陳駿買紙尿布,他這兩天拉肚子,街那頭的超市就有。小丁抬頭看了看筒子樓5樓那扇沒開燈的窗戶,接著說。我帶手電了。回來的時候過馬路,對面過來輛車,大燈晃眼,我就轉身,結果手電一晃,看到那車上好像有個人,手電照過去的時候,方向盤後面有個人影猛地往邊上趴。
看見車牌了嗎?糊報紙了嗎?我扭頭接著問小丁。
沒看清,就是晃了那麼一下。然後我就上樓了。
當時怎麼不打電話?
就是手電晃了一下,我沒太大把握,另外也確實太晚了。
七、哭泣的子彈
1、
後半夜的時候天放晴了,新月如勾斜掛天邊。
我和凱子坐在車裡,輪流捧著小丁送來的熱水袋,其實那玩意早就涼了。
我們沒讓他陪著熬夜。從拘留所出來之後他的身體一直不好,臉白如紙。
建設路上平靜如水,能聽到街邊居民樓裡嬰兒的夜啼。整整一夜那個牆根空空如也。整條街上沒發現任何形跡可疑的行人和車輛。
緊繃了一夜的神經終於放鬆了,腰痠背疼,但沒有睡意。
你那兒還有煙嗎?凱子問。
沒了,早抽完了。我從菸灰缸裡翻撿出兩根相對長一點的菸頭遞給他。對付著抽吧。
咱們會不會被發現了?凱子把身體縮到儀錶盤下面,點著煙又坐起來,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