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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7日晚上孫婷婷約她和其他幾個藥友去尊尚堂high,但沒找到經常光顧的供貨商,就去藥店買了止咳露。錢都是孫婷婷出的。那幾天她特別有錢。
審訊室裡歐波涕淚橫流的向我們發誓,孫婷婷只喝了一瓶,剛有點飄,就接了個電話走了。她說有人在等她。
從審訊室出來我們討論了一下,時間很短也沒什麼異議,大家的想法高度一致。
孫婷婷喝了一瓶止咳露後,被兇手召出尊尚堂,見面後兇手又給了她幾瓶,孫婷婷喝飄之後徹底喪失行為能力,被兇手帶上樓頂,滿腦袋幻象中凌空一躍,或者乾脆就是被兇手直接推下去的。
兇手無疑就是那個沒露面的轉帳者。他開具支票時使用仿宋體筆跡,採用某種方式讓孫婷婷代為辦理轉帳手續,殺孫婷婷滅口,唯一的目的就是隱藏自己的身份。
趙東仁17號凌晨就死了,他不可能再去殺人,但支票和印章始終儲存在他手裡,如果不是他開具支票交給孫婷婷,又會是誰?
金大鍋17號早上逃離了本市,看起來沒有作案時間。但他會不會跟我們玩了個回馬槍,中途棄車或者換車返回?
還有他姐姐金雯,除了趙東仁,只有她最有可能接觸支票和印章。但她會和情敵白梅並肩戰鬥,攜手貪汙社保基金嗎?
一連串的問號和疑點。
我又一次覺得自己腦容量偏小,蘑菇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人困馬乏,大家決定放棄繼續分析,分頭吃飯,等上了班再向老秦匯報。
我買了些早點,車到建設路,給小丁打了傳呼。小丁披著大衣下樓,接過塑膠袋說謝謝。
昨晚上沒什麼事吧。我問他。
小丁笑了笑說天下太平,陳駿也沒跟我鬧。他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著有點虛弱。
今天你一個人待著行嗎?我們要提審嫌疑人。
沒事,我不是一個人,還有陳駿呢。
中午等著我給你送飯。我發動了車,臨走時說,吃點好的補補,你這破身板,趕緊上樓吧。
回隊裡的路上我對今天的行程做了大致的計劃。
先跟老秦匯報,然後去趙東仁家裡訊問金雯,社保貪汙案案發後她就被監視居住了。
順利的話,下午能去看看白蘭。
老秦同意我的想法,但我和凱子在趙家沒找到金雯。
她不在家。
10、
今天早上,轄區派出所的片警按照規定去金雯家巡視,敲了半天門也沒動靜,頓生疑竇,生怕金雯和她弟弟金大鍋一樣有潛逃的愛好。
片警踹開金雯家的門時,她穿戴整齊躺在臥室寬大的雙人床上,枕邊擺著個已經空了的安眠藥瓶子,睡得安穩平靜。
趙東仁的書桌上留著一封遺書,內容不長。
老趙,總有一個聲音說,是我害死了你。我不想出賣你。對不起,等著我。
金雯被送進和化集團職工醫院搶救後脫離了危險。但過量的安眠藥還是給她的呼吸系統、神經系統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出現了明顯的腦供氧不足,至今仍在昏迷。大夫說就算醒過來,人也廢了。
據鄰居和片警反映,自趙東仁死後,她精神狀態就與常人有異,而且越來越嚴重,最近一段時間基本上已經發展成祥林嫂了。
不過講的不是狼吃孩子的故事,而是逮誰跟誰唸叨,我沒有揭發我們家老趙,我沒出賣他。
下鄉和酒杯回憶,昨天在她家裡搜查時,金雯的表現的確不太正常,愁眉不展形容憔悴連頭都沒梳。當時他們沒太在意。為了表示愧疚,他們主動請纓,驅車跑了趟地處市郊的市第六人民醫院,那裡專門收治精神疾病患者。專家告訴他們,白梅的表現是典型的反應性抑鬱症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