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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堅持不懈地調查,甜言蜜語地哄騙甚至威脅一兩個好像知道更多事情的人。不幸的是,蘇格蘭農民天生就有沉默的天賦,更不幸的是,喬克&iddot;格雷厄姆還是一個很受歡迎的人。這樣徒勞無功了幾天之後,鄧肯最終還是挖掘出一條有價值的資訊。週二早上十一點半,一位駕著馬車去往巴格勒南的農民看到某人沿著克里對岸走過,好像是從案發現場過來的。這個男人好像害怕被看到,立刻躲了起來,但農民還是認出他是格雷厄姆。糟糕的是,鄧肯成功地引起了新一輪的流言飛語。他魯莽地對《格拉斯哥號角報》的記者說出了自己的懷疑和調查結果,從而產生了一篇不幸的文章,而治安官鄧肯則被正無比煩惱的上級狠狠教訓了一頓。
&ldo;如果格雷厄姆真是有罪的,&rdo;達爾齊爾警官十分生氣‐‐這事發生在格文的搬運工被證實得了闌尾炎的同一天,他正想找個人發火‐‐&ldo;你怎麼能告訴他他正被懷疑,給他準備不在場證明的機會呢?你看過這篇文章了嗎?&rdo;他把《號角報》扔在十分傷心的鄧肯面前,&ldo;&l;有證據表明本案的兇手是一個畫家。&r;這不正是我們避免讓嫌疑人知道的重要資訊嗎?&l;知名畫家正在被調查。&r;誰讓你去格雷厄姆那裡調查了?如果你還沒有學會謹慎地判斷,查理&iddot;鄧肯,你最好去找別的工作。&rdo;
但是,不管怎樣,這份輕率還是帶來了一絲效果。週六早晨,達爾齊爾警官正坐在警察局裡的時候,一位夫人被帶了進來。她的衣飾端莊,身穿黑色禮服,頭戴貼身軟帽。這位夫人緊張地朝達爾齊爾笑了笑,然後說她要為坎貝爾謀殺案提供一些線索。
達爾齊爾非常熟悉她‐‐史密斯&iddot;勒梅熱勒夫人。她來到牛頓-斯圖爾特已經三年有餘,自稱是一個非洲文職公務員的遺孀。她的生活簡單樸素,與法國女僕共同居住在一棟經過整修的小房子裡。她舉止樸實,神情憂鬱,顯得非常年輕。小夥子們總是認為她那不夠時尚的女性氣質有一種特別的味道。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定居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史密斯&iddot;勒梅熱勒夫人總是說,蘇格蘭的租金很低,這樣她就可以把自己微薄的收入用在更好的地方。住在哪裡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差別,她總是會悲傷地加上這麼一句;自從丈夫去世,她在這世上一直是孤單一人。去年的時候因為一場與聖公會教堂有關的小型義賣,彼得&iddot;溫西勳爵認識了她,並隨後發表了對於這位夫人的觀點‐‐&ldo;這個女人真要命。&rdo;這個評價很是忘恩負義,因為史密斯&iddot;勒梅熱勒夫人奉獻了一下午的時間‐‐儘管這個下午對勳爵來說很沉悶‐‐還賣給他一個親手製作的&ldo;睡衣&rdo;樣式的綠色絲綢刺繡香袋。&ldo;我沒有錢。&rdo;這位美麗嬌小的夫人羞怯地抬頭看著他,微笑著說道,&ldo;但是我可以付出我的勞動。禮輕情義重,不是嗎?&rdo;
達爾齊爾警官讓他的拜訪者坐在椅子上,儘量放柔他粗糙的嗓音,詢問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
史密斯&iddot;勒梅熱勒夫人在她的小手袋裡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一張《格拉斯哥號角報》的剪報,這篇文章給治安官鄧肯先生帶來了無盡的麻煩和責備。
&ldo;我只是想詢問一下。&rdo;她抬起虎尾草般湛藍的眼睛,祈求地看著警官的臉,&ldo;是否有可靠的證據證明‐‐證明裡面這個可怕的暗示。&rdo;
達爾齊爾警官仔仔細細地閱讀了這篇文章,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它似的。然後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