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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完全不明白，&rdo;斯特羅恩說，&ldo;而且該死，我認為這無禮極了。&rdo;

&ldo;不要這樣說。&rdo;溫西為自己辯護道，&ldo;你看，老兄，你的午夜狂歡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如果你是出去花天酒地了‐‐&rdo;

&ldo;如果你再這樣跟我說話，我就擰斷你的脖子。&rdo;

&ldo;看在上帝的分上，&rdo;溫西大呼，&ldo;不要再用這些愚蠢的威脅了。&rdo;

斯特羅恩看著他，臉漲成了紫紅色。

&ldo;你是在指控我，&rdo;他陰沉地說，&ldo;與坎貝爾的謀殺案有關嗎?&rdo;

&ldo;到目前為止，&rdo;溫西輕鬆地回答，&ldo;我沒有指控任何人謀殺他。&rdo;他忽然站起來，努力在岩石上站穩腳跟，越過斯特羅恩看向大海。風吹雲動，雲層聚集好像大軍壓境，海浪層層翻滾，憤怒地咆哮著。&ldo;但是，我也確實要責備你。&rdo;他轉過身來背風而立，好使自己保持平衡，&ldo;責備你知道的要比告訴警察的多得多。等等!不要這麼暴力!你這個傻瓜!這裡很危險。&rdo;

他抓住斯特羅恩的手腕，躲開了對方沉重的一拳。

&ldo;聽著，斯特羅恩，聽著，你這個傢伙。我知道自己這樣站在這裡會誘人犯罪。該死，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比你矮，但是隻要胳膊稍一用力，我就能讓你一命嗚呼，知道嗎?老實站著!這樣最好。在你行動之前就不能花兩分鐘考慮一下嗎?你真的認為這樣莽撞的暴力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嗎?假設你把我推下去，我就會像坎貝爾那樣墜落，腦袋開花，你能做什麼?離開，還是不離開?你會怎麼處理屍體，斯特羅恩?&rdo;

畫家看著他，手背貼著額頭，絕望地站在那裡。

&ldo;天哪，溫西，&rdo;他說，&ldo;你真是個惡魔!&rdo;他退後幾步，坐在野營凳子上顫抖起來。&ldo;我那時真想殺了你，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你都幹了些什麼?&rdo;

&ldo;我想看看你的脾氣。&rdo;溫西冷酷地說。&ldo;而且你知道，&rdo;他加了一句，&ldo;事實上，如果你殺了我，一點風險都沒有。你只要離開就行了，不是嗎?我的車就停在那裡。每個人都會認為我失足掉下去，摔破了頭‐‐就像坎貝爾那樣。這裡有什麼對你不利的證據嗎?&rdo;

&ldo;我想，沒有。&rdo;斯特羅恩說。

&ldo;你這樣認為嗎?&rdo;溫西說，&ldo;你知道，斯特羅恩，我幾乎希望你把我推下去了‐‐那樣就能看到你會怎麼善後。好吧，別介意，快要下雨了，我們最好趕快回家。&rdo;

&ldo;好吧，&rdo;斯特羅恩說，他的臉色依舊蒼白，但是順從地把畫具收拾了起來。溫西注意到，儘管情緒依舊不穩，但他仍然工作得快速而有條理，很明顯正遵循著某種習慣。他用托架保護住畫布，機械地將它放進畫板包裡，用帶子綁緊。接著，把刷子放進一個鐵罐中，調色盤放進盒子裡，然後開始收集畫板壁架上的顏料。

&ldo;嘿!&rdo;他忽然說。

&ldo;怎麼了?&rdo;溫西問。

&ldo;深藍色不見了，&rdo;他遲疑地說，&ldo;肯定是滾到哪裡去了。&rdo;

溫西彎下腰。

&ldo;在這裡，&rdo;他說著把它從一叢石楠花中取出，&ldo;是這支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