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第1/2 頁)
事情好歹是有了突破口,陳太守十分謙遜的讓沈侯爺指揮查案。沈安侯也不推辭,先是讓衙差再去核實山民的衣物鞋襪和他們投宿的客棧,自己則親自往案發現場走了一遭。
那地兒還有些偏僻,在京郊的一條大路上。沈安侯眯著眼打量了一番四周,問捧劍侍劍:&ldo;你們覺得一位年紀不輕的讀書人,大半夜的還下雨,是為了什麼才會帶個小廝出現在這裡?&rdo;
看捧劍侍劍一臉懵逼,他嗤笑著搖搖頭,問跟來的衙差:&ldo;那孝廉公可帶著雨傘或者蓑衣?&rdo;
衙差想了想:&ldo;好像是沒有的,我們看到時他就是一身曲裾長袍,胸前插著一把尖刀。&rdo;
&ldo;那刀子可知道是幹什麼用的?&rdo;
&ldo;那是張屠戶切肉用的,不過他說上個月這把刀就不見了。他後來他找鐵匠打了一把新的,耗費了不少銅錢,為此還哀嘆了許久,很多百姓都能作證。&rdo;
&ldo;這麼說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案子咯。&rdo;沈安侯側了側腦袋:&ldo;這個地方‐‐&rdo;他伸手比劃了一圈:&ldo;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大晚上也難得有個人來,還真是行兇的好去處。&rdo;
&ldo;我現在有兩種假設。第一,是鄭五就是兇手。他對孝廉公早有不滿,想要謀害於他,於是偷了張屠戶的切肉刀伺機下手。正好那天他看到了山民兄弟,還撿到了那串狼牙鏈子,便做了這殺人陷害的案子。&rdo;
&ldo;還有一種呢?&rdo;有衙差問。
&ldo;兩人合謀,兇手另有其人,不過鄭五同樣逃脫不了幹係。&rdo;沈大老爺拍了拍手:&ldo;你們可問過孝廉公的人際關係?就是他鄰居啊親戚啊對此有什麼看法?&rdo;
衙差們茫然的搖頭:&ldo;我們只當是樁臨時起意的劫財案子呢。&rdo;
沈安侯便揮手:&ldo;那我們現在就去吧。能這般佈局的人絕對是和他有一定關係的,否則誰會處心積慮的殺死一個陌生人呢?&rdo;
孝廉公的住處並不在城內,而是城郊一處莊子上。他有一妻一妾,兩子一女,家裡的白幡還未撤去,時不時能聽見啼哭聲。
得知衙差來意,聽說兇手另有其人,他們的表現各有不同。兩個兒子並他女兒都顯得有些氣憤,而夫人是死了心般仍舊一臉麻木毫無觸動。那妾室卻顯出了幾分慌亂。
難道是小老婆爬牆被發現,逼急了乾脆和姦夫聯手殺了老頭?沈安侯覺得這也不是沒可能,出了門便交代衙差躲藏起來暗中觀察這妾室的動向。
到了傍晚,那妾室果然急急忙忙的從後門出來,找到了小廝的住處。看到小廝沒在,她顯得越發不安,被衙差逮了個正著,直接把人拖到了訊問房。
沒多逼問幾句,這妾室就將事情抖落了個一乾二淨,原來孝廉公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在房事上不僅男女不忌,還有一些怪癖。她和小廝算是同病相憐,都被孝廉公折騰的不輕,可惜身家性命被這位老爺握在手裡,根本反抗無門。
她聽說了兇手並非山民,立時便想到了鄭五。蓋因當日出現在案發地的除了兇手和孝廉公外也只有他一人,如若他是故意說謊,豈不是很有可能他自己就是兇手?
這般猜測倒是和沈安侯他們想的差不多,可鄭五就是不開口,再如何詢問便只說兇手並非是自己。陳太守覺得這是他負隅頑抗,想要直接定罪,卻被沈安侯阻止了:&ldo;之前咱們可上過他一次當了,若是這次他又是故意的呢?豈不是壞了大人的一世英名。&rdo;
想到之前被他拙劣的假證詞給騙了的事兒,陳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