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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說交流的內容涉及雜誌的風格走向，也算意識形態領域內容，讓編輯們列個提綱，交領導過目，這樣會上大家心裡也算有數，免得年輕編輯嘴上沒毛，瞎說，再把討論帶偏了。

總編讓李清一匯總大家的發言提綱，一併發給楊部長。

李清一問是不是先發總編過目，總編說不用。

李清一問要不要附個什麼留言，總編說不用，上週都定好了。

楊勁哪個文件也沒開啟，給人回了個&ldo;？&rdo;

李清一這才覺得自己辦事欠妥當，離開餐桌，找個沒人的角落，認真給領導編輯了一則資訊，說明事情原委。

發回去沒迴音，等待的間隙上了趟衛生間，仍舊沒有迴音，李清一把手機捂在胸前，思慮片刻，決定給領導打個電話，請示匯報態度要誠懇。

餐桌那邊坐了三男一女，馬寧身邊的座位空著，李清一剛才就坐在那。

另外兩個男生是馬寧同學，其中一個帶了女朋友，也在本市工作，另一個來出差，因此組了這個局。

三個男生互相倒酒，女朋友在低頭玩手機，那個男生擱下啤酒瓶，沖李清一去的方向看了一眼：&ldo;喂！是這個嗎？你上大學的時候提過。&rdo;

馬寧：&ldo;還能有幾個啊！&rdo;

玩手機的女生抬起頭來，總算有個感興趣的話題：&ldo;他們談了很多年啊？&rdo;

男朋友：&ldo;屁吧，你太高看我這位老同學了，他上學時只是惦記人家，估計連手都沒拉過。&rdo;

馬寧搖搖頭，作無奈狀。

女朋友環顧三個男生：&ldo;我就說麼，看這倆人的樣，可不像談了好幾年的老夫老妻。&rdo;

男朋友反駁：&ldo;老夫老妻啥樣？我倆不也是連手都沒拉過嗎？&rdo;

女朋友嗔怪地打了他一下。對方抗下了，略作思考後，突然重新端詳起馬寧來。

馬寧再給他倒酒：&ldo;咋了？&rdo;

另外一個男生插嘴：&ldo;你想啥呢……我好像知道你想啥呢！&rdo;說完還猛拍了一下桌子。

當著馬寧的面，兩個男生相視一笑，笑聲和眼神都很猥瑣。

剛打通楊勁的電話，李清一就見馬寧走過來，腕上挽著她的外套，肩上背著她的小包。

見李清一在講電話，馬寧比劃兩下，示意自己去結帳，讓李清一準備走。

另外三人已經走在前面。李清一從馬寧肩上摘下包，又接過自己的外套，往門口走。

本來醞釀完整的和通匯報，就被打亂了節奏。

門口的服務員用清脆的嗓音送客：&ldo;慢走，歡迎下次光臨。&rdo;

當時，楊勁正在電話裡發問：&ldo;總編讓你發給我，總編自己看過了嗎？&rdo;

這通電話，李清一本來疲於應付，又受幹擾，根本答不上來。

馬寧趕上來，幫李清一披上外套，幾個朋友互相告別，研究誰打車帶上誰，走哪條路。馬寧想送單身的同學回酒店，對方說：&ldo;得了老馬，我又不是未成年，你倆也早點回家。&rdo;

這個情勢下，李清一也沒有機會平心靜氣地打完這個電話，也是出於禮貌，她只好在電話裡說：&ldo;抱歉，楊部長，我這有點亂，聽不清您說話，我找個安靜的地方再打給您。&rdo;

說完生生掐滅了電話。

剛好計程車到了，另外三人上了計程車，李清一彎腰告別，跟馬寧一起沖他們揮手。

沒有女朋友的男生探出頭來，招呼馬寧過去，二人把頭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