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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怪,你話當然都是這麼說,可是否真心,又有多少人在背後幸災樂禍那就未為可知了。
章泰寧此時反而覺得慶幸,幸好章清雅沒把他的名頭報出來,現在縱是丟臉也是鄺家人丟臉,可與他無關。
抬腳正要出去,卻聽二妹提高聲音,迫切地解釋著,&ldo;這事不怪相公,都是我不好,是我讓哥哥去尋了畫回來的。&rdo;
她是急於為相公開脫,可是這一句話,卻是把章泰寧的心都快要寒透了,得意的時候沒想到我,這一出了事倒是想著拉我來當墊背了的?
章泰寧臉色鐵青,卻沒有接話,抬腿就往外走。當眾分辯?那墮的可不光是他的面子,還有整個章府的面子,章泰寧再生氣也不至於做出如此無知行徑。只是對這妹子,當然是失望透頂。
而鄺玉書也一點不領章清雅的情,方才她還在吹噓這畫是相公如何眼力好得回來的,現在給人說成假的,又說是孃家人送的,這讓別人聽了怎麼想?會不會覺得是他們連這麼點擔當都沒有,一出了事就急吼吼地找替罪羊?
&ldo;你進去吧。&rdo;鄺玉書淡淡地只說了這麼一句,但話語裡的厭惡之意讓章清雅止不住地覺得恐懼。甚至比上回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經人挑唆,弄掉了他愛妾的身孕更讓她恐懼。
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她不是千方百計想要維護他嗎?章清雅還想盡力挽回些什麼,鄺玉書已經吩咐下去了,&ldo;送少夫人回房。&rdo;
妾室乖覺地上前,前呼後擁地把章清雅拖走了。與林夫人擦肩而過時,有個妾室抬起頭來,眼裡分明含著淡淡的譏笑。
似是在說,你費盡心思把女兒扶上這個位置又有什麼用?她根本連我們都鬥不過,還怎麼坐得住這少夫人的位置?
既然真假已經塵埃落定,鄺玉書大踏步上前,拿過那張一文不值的假畫,似是要宣洩心中忿懣,哧啦一聲,一撕兩半。
蔣孝才非常心疼,畢竟是自己的勞動成果,給人當面這麼糟蹋了,看著總是極不舒服的。
可他又不好意思上前去揀,倒是王暉大師,素性是個好研究的,一點也不嫌棄的揀起兩截斷畫,細瞧內裡的裝裱,再摸摸上頭的墨,心中斷定,這畫的造假時間甚至都不過超過一個月,這是哪裡的高手?他心裡很是好奇。
蔣孝才也很好奇,偷偷湊了過去,悄聲問:&ldo;王師傅,那個痴字究竟是藏在哪兒?&rdo;
王暉見他也算得上半個畫主人了,卻是一笑,洩漏了一點天機,&ldo;大痴真人除了畫好,書法也好,尤擅古文金石印章。&rdo;
蔣孝才似懂非懂,把自己的偽造順手接了過來,又去看真跡對比,冷不丁被他爹在耳邊低吼了一句,&ldo;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畫收起來,隨我去獻畫?&rdo;
蔣孝才麵皮一抖,知道今兒是給他爹盯上了,無可奈何地依言行事。
倒是三殿下出言解圍,&ldo;令郎才華橫溢,且有投軍報國之志,父皇也曾提起,多有褒獎之意,不如一同進宮走走!&rdo;
蔣守正可不知這個兒子有什麼才華,按捺下心頭的怒火,揪著他一同走了。這是做爹的要教訓兒子,就是幾個兄弟,也是管不了也救不了的。既然曲終人散,他們也各回各家吧。
雖然失了面子,但鄺老國公依舊面色不改地恭送著各位貴客。章泰寧出去之後就沒有進來,只是打發小廝進來請林夫人。
在送別之際,鄺家人對林夫人仍是極其禮遇的。林夫人本來心頭稍安,只是在轉身要走的時候,鄺老夫人忽地跟鄺夫人冷冷說了一句,&ldo;玉書這門婚事,你做的主也忒急了些。&rdo;
林夫人聞言瞬間如墜冰窖,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