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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就炸了鍋了,毫無疑問,兩張畫定有一張是偽造的。一個畫家,再怎麼也不可能畫出同樣的兩幅畫來。
鄺玉書的臉頓時就黑了幾分,有了對比,明眼人就不難看出,雖說鄺家這幅畫也是古色古香,精妙絕倫,但比起蔣家帶來的這幅畫,卻略顯氣韻稍差。就如同一個八十歲的老翁,在百歲壽星面前,到底還是差了二十年的光陰,顯得不夠深邃。
而一直藏身於人群之中的章泰寧此刻也驚出一身冷汗,怎麼會出現兩副一模一樣的畫?天啊,若是假的,那豈不是白花了五千兩?那是整整五千兩銀子啊。
蔣守正很會說話,雖是來鬥寶,卻不妄自評論,反而笑呵呵地道:&ldo;王師傅,縱我這是假的,您也照直說,沒啥關係。大不了,我回頭拿去引火燒飯。&rdo;
一席話說得賓客是開懷大笑,有人打趣,&ldo;蔣王爺,您若是不要,把畫給我,就是假的,咱們掛在中堂濛濛外行也好啊!&rdo;
鄺家人聽得臉色愈加難看了,他們家今兒是否就做了那蒙外行,濫竽充數的南郭先生?
偏章清雅心裡著急,想給相公打氣,&ldo;咱們家的一定是真的,相公您絕不會看錯,這可花了五千兩呢。&rdo;
&ldo;你閉嘴!&rdo;鄺玉書回頭低喝,真恨不得把這個蠢女人一腳踹屋裡去,這個臉丟得還不夠大麼?還要給他面上多抹些黑?
林夫人急得是五內俱焚,暗自也嗔怪女兒,該說的時候不說,不該說的時候卻胡說八道,難怪女婿生氣。
可章清雅這一句話豈止是得罪了女婿?就連一旁的公公婆婆,爺爺奶奶也全都得罪光了,暗怨這個媳婦不會說話,只是礙於賓客在場,誰都不好意思發作。
林夫人可比女兒有眼力勁兒多了,當下就看出這眉高眼低了,想上前去把女兒拽到後頭來。偏生似有意似無意,鄺玉書那幾個如花似玉的妾室側了個身,擋住了她的去路。
林夫人無法可想,手心裡直擤出一把汗來。正左顧右盼想著轍兒,驀地目光掃過那邊的三女婿,劃過他身上那串玉佩。林夫人腦子裡似一道閃電劃過,差點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驚撥出來。
上當了!林夫人瞬間明白過來,整個身子一震,如遭雷殛,臉白得跟紙一樣,渾身止不住地打起了冷顫。兩條腿卻似被釘死了一樣,再也動彈不得。
&ldo;夫人,您這是怎麼了?&rdo;劉姨娘一直緊隨其後,最先發現不對勁。
林夫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僵硬地側過頭,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
劉姨娘心知不妙,趕緊扶了一把。顧繡棠也發覺了,在另一邊攙著她,&ldo;婆婆,可要出去歇歇?&rdo;
林夫人想走,卻不能走。她此時還惦記著自己的女兒,若是她這麼失態地走了,那讓人怎麼想?豈不是未戰先輸?所以她努力地搖了搖頭,示意留下。
只是劉姨娘和顧繡棠扶著,只覺她手心冰涼,身子僵硬,渾身的重量盡數壓在她們身上,知道定是出了大事。
情急之下,顧繡棠也顧不得這許多,俯下身子,對章清瑩低聲囑咐了兩句,讓小姑趕緊去找章泰寧,準備好回程的馬車。
章清瑩很是聽話,乖巧地去了。她個子小巧,在眾人之中穿行,也不引人注意。沒一會兒,章泰寧就得到訊息,看向母親的方向,母子倆交換一個眼神,俱是臉色沉重之極。
他正打算悄悄退出去,卻聽王暉大師審視了兩幅畫良久,終於開口說話了。未曾開口卻是一聲嘆息,&ldo;老朽以為此生能有緣得見的,也就是宮中兩副大痴真人的真跡了,孰料今日竟有緣再見一副七痴圖。&rdo;
此言一出,可謂是平地一聲雷,可把眾賓客全都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