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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和海洛難道……&rdo;

&ldo;覆水難收。完了。他今天晚上剛從溫柔鄉回來，就碰上這齣大悲劇。心裡有鬼，難免內疚。等明天，就該他怨我打擾了他的睡眠。滾蛋，我不是怪他。完了就是完了。&rdo;

&ldo;你現在打算做什麼?&rdo;

&ldo;做什麼?&rdo;她開朗的一笑。&ldo;做最壞的打算。活下去。&rdo;

在走廊上，卓依閉起眼，倚牆片刻。

如果，如果像馬琳這樣的女人都贏不了，那是再沒有誰能贏了。她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如此。

05

史奧卡醫生在她上班的時間來電話。

&ldo;只是問候我最關心的病人一聲，&rdo;他愉快的說。&ldo;最近如何，卓依?&rdo;

&ldo;還不錯，醫生。&rdo;

&ldo;喔。藥都按時服用?&rdo;

&ldo;是的。&rdo;

&ldo;不會很想吃鹽?&rdo;

&ldo;不會。&rdo;

&ldo;精神呢?常感覺疲倦嗎?&rdo;

&ldo;沒有，&rdo;她騙得順溜。&ldo;一點都沒有。&rdo;

&ldo;睡覺呢?不吃藥行嗎?&rdo;

&ldo;我睡得很好。&rdo;

他嘆氣。&ldo;沒有受到什麼壓力吧，卓依?不一定是生理的，呃，可能是情緒或者心理的緊張?&rdo;

&ldo;沒有。&rdo;

&ldo;手鐲隨時都戴著嗎?那隻識別手鐲?還有注射包?&rdo;

&ldo;有。每天都戴。&rdo;

他停一刻，再誠懇的說：&ldo;好極了!那我就在‐‐應該是‐‐七月一號，星期二，再見你囉?&rdo;

&ldo;是的，醫生。&rdo;

&ldo;如果有虛弱、嘔吐、體重減輕、肚子痛等等的現象，你要來電話，好嗎?&rdo;

&ldo;當然，醫生。謝謝你。&rdo;

06

她縝密的思量著……

報上說，飯店惡煞衣著誘人。她就摒棄緊身裙、低胸衣。再說，天氣委實不適合再穿著厚大衣。她打定主意以淡妝素抹、不戴假髮、衣著僕實的真面目出現。

換句話說，她不必再繞道&ldo;飛摩&rdo;去改頭換面。她可以大模大樣的直接由公寓出門叫車，隨處皆可去。

她不再戴那隻寫著&ldo;有什麼不可以&rdo;的手鐲。她不再予人以性感的假象。她的言行舉止、外觀儀容將大異於報上描述的飯店惡煞。

要純真!對!有些男人就是喜歡這個調調。(古尼茲不正是如此嗎?)她要儘量表現出合乎她年齡的純真、不懂世故。

07

來辛頓路東面，四十街上有一家服飾店，專門出售由拉丁美洲進口的女人服飾。厄瓜多的女衫、瓜地馬拉的女裙、巴西的比基尼內衣以及‐‐墨西哥的結婚禮服。

結婚禮服是輕盈的乳色縐棉製品，裙長及足踝，領口一圈荷葉邊，半長燈籠袖。整件衣服顯得寬鬆飄逸。

&ldo;這是最出色的夏季宴會裝，&rdo;店員說：&ldo;舒適涼快‐‐而且與眾不同。&rdo;

&ldo;我買了。&rdo;古卓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