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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雷尼勉強站起身。再為兩人添了酒。他坐在桌後面，打量伊伐&iddot;索森副局長。

&ldo;你很厲害。&rdo;他說。&ldo;明明是你有求於我，反而先說這一套來扣住我，逼得我為了不變成你口中的老朽，勢必照你的話去做。&rdo;狄雷尼嘆口氣。&ldo;幸虧你不搞政治，否則連世界都讓你吃了。說吧。伊伐，究竟要我做什麼?&rdo;

這位&ldo;將軍&rdo;放下酒杯，傾身向前，握緊雙手。

&ldo;施馬提非走不可，&rdo;他說。&ldo;這人是個敗家子。我們調他去行政部門。那對他比較合適。&rdo;

&ldo;由誰來接手?&rdo;

伊伐靠著座，蹺起二郎腿，端起酒杯，淺啜一口。眼光從鏡片上面射向狄雷尼。

&ldo;我一個早上就在忙這件事，&rdo;他說。&ldo;開會。凌晨三點開始，十一點結束。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喝那麼多杯濃咖啡。全體一致透過施馬提該走。接下來就是決定由誰來接手，指揮。這個人必須是局裡的高階層人士，夠資格對政界、商界和百姓發言的。&rdo;

&ldo;表面文章。&rdo;狄雷尼嫌惡的說。

&ldo;對。但是事關威信，必須如此。&rdo;伊伐平淡的說，&ldo;不可能是刑事組組長。他沒有&l;飯店惡煞&r;的案子就已經滿頭包了。他不能丟下一切只顧這一件。再說階級不能太低。沒有任何人自願出馬。&rdo;

&ldo;難怪他們。風險太大。搞不好要摘烏紗帽的。&rdo;

&ldo;對。我們最後，終於得到了一名敢死隊。&rdo;

&ldo;那個白痴是誰?&rdo;

伊伐&ldo;將軍&rdo;定定的望著他。&ldo;我。&rdo;

&ldo;天哪!&rdo;狄雷尼喊道。&ldo;為什麼?你有二十年沒辦案了。&rdo;

&ldo;你以為我不知道?我衡量過得失。我敗了，自動辭職，告老返鄉。萬一我勝，立刻就是紅人。記得局長的位置至今從缺。&rdo;

&ldo;這就是你的目的?&rdo;

&ldo;是的。不過這絕不是我一廂情願的空想。我接下這個燙手山芋的時候，手裡已經有了一張王牌。&rdo;

&ldo;喔?是什麼東西?&rdo;

&ldo;不是東西，是人。你。&rdo;

狄雷尼拍響桌子。

&ldo;伊伐，你把我賭上了?&rdo;

伊伐點頭。&ldo;不錯。所以我大費周章來說動你，幫助我，幫助局裡，幫助你自己。&rdo;

狄雷尼緘默。他凝望著面前這位泰然自若的男人。伊伐慢條斯理的飲著酒。

&ldo;你還漏提了一點，伊伐。&rdo;

&ldo;什麼?&rdo;

&ldo;我們的友誼。&rdo;

伊伐&iddot;索森副局長皺眉。&ldo;我不想用這點套牢你，艾德華。你不欠我什麼，你不答應幫忙，我們還是朋友。&rdo;

&ldo;嗯。還有一件‐‐是不是你授意布恩不要通知我昨晚發生的謀殺案，讓我嘗嘗被遺棄的滋味?&rdo;

&ldo;全對。&rdo;伊伐神色自若。&ldo;確實有效，對不對?&rdo;

&ldo;確實有效。&rdo;

&ldo;你是天生的警察胚子，退休都改不了的。怎麼樣，答不答應幫我的忙?你不必參加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