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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第二個知道的人，我想和你說。&rdo;他拿出手機，&ldo;我跟你說過我看過你跳舞，對不對?&rdo;

&ldo;嗯。&rdo;

他給她看一段影片，影片裡是一出元旦聯歡晚會。

上面的女孩們模仿某段舞蹈，跳得有滋有味，李夢是那個領舞的人。

&ldo;你怎麼找到的?&rdo;她驚喜地問。

&ldo;你學校的檔案裡藏有，讓人複製出來了。你讀高中過了三個元旦，只有這個元旦你是領舞的。&rdo;

坐在桌子上的她依舊不能與程浩平視，稍微抬起頭看他，&ldo;你還有什麼瞞著我?&rdo;

拿回自己的手機，他說：&ldo;我跟你說過你的眼睛很好看，尤其是結婚照上的那對眼睛，雪亮雪亮的。&rdo;

說著調出那幾張照片，上面是她和俞明峰的結婚照。

還有幾張是她和俞楓在一起的照片，那時候的她笑得真燦爛，現在的她已經不懂那樣笑了。

&ldo;這些照片你是怎麼找到的?我以為都沒了呢。&rdo;

&ldo;給你們照相的攝影師念舊，喜歡保留一些照片底片。我從他那裡得到的。&rdo;

她沒有保留俞楓小時候的照片，現在忍不住多看幾眼。&ldo;謝謝你。&rdo;

程浩深情地看她一眼，&ldo;你相信前世今生嗎?&rdo;

李夢抬頭疑惑地看他，&ldo;你信佛?&rdo;

&ldo;不信。&rdo;

&ldo;為什麼這樣問?&rdo;

&ldo;我記得上一輩子的事情。&rdo;

李夢驚訝，&ldo;怎麼會?你在開玩笑嗎?&rdo;

&ldo;我比人多了一段記憶，所以我才有現今的成就。&rdo;

他繼續說：&ldo;上一輩子你不認識我，我想找你而你不見了。你跟著一塵師太做苦行僧，想要走遍全國。&rdo;

她有些怕，顫抖地問：&ldo;你不要嚇我。&rdo;

程浩握住她的手，&ldo;上一輩子我活到了八十五歲，我十七歲外出打工，十八歲因為打人進監獄五年，出獄後不敢見父母親，躲到山西的煤礦去。這一躲就是十年，十年裡我認識了羅伯特，得到羅伯特的賞識，他要帶我到英國去工作。&rdo;

&ldo;去英國前我回到了這裡，想要尋找我的父母親，可是他們已經不見了。聽說他們到了外省去工作。我給當地的警察局留資訊，讓他們找到人通知我。

我去英國一去就是二十年，我五十三歲時才算事業有成，有了穩定的工作，有了可觀的收入。當我以為我是榮歸故里，我是父母親的驕傲的時候，警察告訴我說我的父母親已經死了。&rdo;

&ldo;警察告訴我是你給我父母親收棺，是你給他們找墓地。我依據警察局給我的資訊去找你，小築餐館不見了，你不在這裡。

我花費大量金錢在全國查你，他們說你跟著一塵師太走了。上一輩子我沒見過你，可我看過許多你在養老院、孤兒院等地的照片。那時的你很悲傷，你的眼睛看透了世間事，你的眼睛是靜默的，是一潭不動的死水。&rdo;

&ldo;我八十五歲時，把所有錢捐給了福利機構。最後一個人死在醫院裡。&rdo;

翻開封塵的記憶，那一件件事情就像在眼前一般。

程浩嘆息一聲，&ldo;我以為我死了，可是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回到了一年級時代。&rdo;

李夢越聽越不想聽，&ldo;這不是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