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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外婆卻說:&ldo;都不要玩了,通通下來吃哈蜜瓜。&rdo;
&ldo;喔‐‐&rdo;
孩子衝進客廳,掃蕩鋪滿飯桌的哈蜜瓜。
外婆挑了一塊,遞給從香港回來過年的大姨丈,&ldo;阿山啊,多吃幾塊,很甜的。&rdo;
大姨丈站起來雙手接過,&ldo;好好,多謝阿媽。&rdo;
夜裡將近十一點,阿爸說要走了。
小妹扭計:&ldo;不要啊,煙花還沒玩完!&rdo;
外婆幫哄:&ldo;乖啦,阿媽要回去拜神,誤了時辰就不好。&rdo;
半推半哄,最後將剩下的噴花煙花給了小妹,程家才走。過一會阿姨他們也走了,姨媽跟姨丈回自己家,外婆家只剩小舅。
外婆收拾滿桌的瓜皮,問:&ldo;阿進啊,你覺得二姐夫接手那些股份,穩不穩妥?&rdo;
先前他們在聊這個事,外婆不好插嘴。
小舅摸摸後腦,&ldo;姐夫帶我去看過,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那裡一大片地,全部在起別墅,等買完就發達了。&rdo;
&ldo;那就好。&rdo;
&ldo;姐夫講等他站穩陣腳了,會給我安排個小職位。&rdo;
&ldo;那你到時好好工作,做不好的話,累己累人,丟你姐夫架。&rdo;
&ldo;知啦知啦。&rdo;
桌上還有一塊哈密瓜,外婆捨不得扔,已經很飽了仍然一口一口將它吃完。
今年的哈密瓜真甜。
年初四那天,程心接到陳思的電話,說要小學同學聚會。
程心不去。
陳思勸:&ldo;去吧,廖潔兒過完年就全家去加拿大了,當作幫她餞行。&rdo;
廖潔兒,程心想了半天沒想出來是誰。
&ldo;那好吧,什麼時候?&rdo;
&ldo;年初六早上八點。&rdo;
程心瞪眼,&ldo;八點?你確定同學聚會要這麼早?&rdo;
去上學早讀嗎?!放假啊大佬!
陳思:&ldo;去飲早茶嘛,廖潔兒的爸爸請我們去十九樓。&rdo;
知道大姐要去十九樓飲早茶,大妹小妹很想跟著去。
&ldo;不行啊,那是人家同學請的,我哪好意思帶你們。&rdo;
年初六早上,陳思來程家敲門。
程心趕緊鑽出去拉著她走,&ldo;別再敲了,吵醒我阿爸好大罪的!&rdo;
十九樓是當地第一家星級酒店‐‐三星級,兼任酒樓,樓高十九層,在當地當時鶴立雞群小有名氣。本地人視去十九樓飲早茶為上等事,像廖潔兒父親那種一口氣包下四圍臺宴請女兒小學同學的,無一不稱其豪氣沖天。
廖父指間夾著煙,樂呵呵道:&ldo;同學仔不用客氣,隨便點隨便吃。&rdo;
坐他旁邊的廖潔兒往耳後掖了掖頭髮,笑吟吟說:&ldo;他們哪會點啊,還是我來吧,我知道哪些好吃。&rdo;
陳思拿手肘頂了頂程心,低語:&ldo;你看,穿了條公主裙就真以為自己是公主了,早知道不來了!&rdo;
程心:……
人都來了還講這些晦氣話?她能回家去睡回籠覺嗎!
程心勸陳思有得吃就吃,有得飲就飲,吃飽飲夠了,走人。
酒樓內人氣虛陷,一籠籠新鮮鳳爪排骨供不應求。
程心眼明手快,將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