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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世金想到自殺的歐陽瀾與古旭姐弟,一時沉默下來。
他伸手摸了摸百里虞揚腦袋,嘆了口氣,道:&ldo;無事,就是幫皇上尋一個人。&rdo;
&ldo;可尋著了?&rdo;
&ldo;尋著了。&rdo;
百里虞揚偏著頭,審視著麻世金問道:&ldo;是今日喚你夫子的那個小姑娘嗎?&rdo;
百里虞揚往日話不多,此刻卻不斷追問著,索性歐陽瀾之事雖是宮廷禁事,卻也並非無能為人道,他這段時日被此事折磨良久,見百里虞揚心奇,便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
他不為將那孩子父母害死而慚愧,卻一直記掛著今日將她獨自丟在御書房前一事。
他這人奇怪的很,冷血起來殺人不眨眼,可也帶著幾絲溫情,雖則那幾分溫情是不合時宜的。
百里虞揚撐著腦袋耐心的聽麻世金敘述,末了,輕聲勸慰道:&ldo;舅舅在宮中當差,若那小姑娘還活著,你自可照拂一二。&rdo;
只是那樣的人怕是活不長的………
*
東宮
陸盛昨夜睡的晚,翌日早早的又被宮人喚醒,他閉著眼睛坐在床上,極其敷衍的伸了個懶腰。
宮人趁機上前為他穿戴衣物,他便迷迷糊糊的像個傀儡般任人擺布。衣物穿戴整齊,他整個人也清醒不少,一邊洗漱一邊問候在一旁的曹方:&ldo;百里太傅來了多久了?&rdo;
曹方細聲細氣的答道:&ldo;小半個時辰了,一直在書房候著。&rdo;
陸盛雖被獻文帝下令閉宮思過三月,但學業卻不可荒廢。接下來三月他也不必去文華殿,只需待在東宮等太傅上門教課便是。
陸盛抹掉鼻尖上的水珠,覺得初春的早上尚且寒涼,等他三月後出東宮便是夏季中旬了。
這般想著,他轉頭對曹方道:&ldo;以後還是早些將我喚醒,讓太傅等久了也不好。&rdo;
曹方懵裡懵懂的點頭,也不知太子何時轉了性子,之前去文華殿上課也是經常遲到,不想如今在東宮還要比以往勤奮了不成?
待陸盛用膳後來到書房,百里清確早已準備妥當。
他進門時朝百里清規規矩矩的行了禮,便大搖大擺的走到書房正中間放著的課桌處坐好。
昨日在文華殿內他傷了百里清獨子,今日百里清奉命上門教學,陸盛自然是沒有心理負擔的,而百里清因性子迂腐頑固,對大周朝忠心耿耿,心中對昨日之事也並不介懷。
他秉著為師之責,教習後趁課間休息之際勸誡道:&ldo;太子,老夫以後每日會上門教習,但你離開文化殿三月,這實在不好。學習之事貴在與人交流,這般學習比死記硬背,囫圇吞棗要好的多。&rdo;
陸盛見百里清年紀輕輕卻一直唉聲嘆氣,只覺得不解,索性這是在東宮,他也不講究什麼禮儀。雙腿交疊放在案桌之上,姿態懶散道:&ldo;有什麼不好的,這多安靜。再說了,宮中別的不怕,最怕的便是相互交流,你要同別人說了什麼話,指不定一會就傳出七八種說法了,在宮中人人都得有自己的小心思才好。&rdo;
陸盛一張嘴什麼都說的出來,他說宮中人人都得有自己的小心思才好,自己卻又如此直白的同百里清說三道四。
百里清只覺的自己在太子面前沒有為師之尊亦未盡到朝臣之責。
仿若他面對的是一隻頑猴,不是人,兩者習性不同,怎麼教都是教不通的!
直至未時,百里清教習結束。
陸盛性子頑劣,但上課時卻是十分安分的,他的課業不說極好,但在文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