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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百里虞揚勉強朝麻世金笑了笑,由於失血過多渾身沒什麼力氣,只好在僕人青衣的攙扶下緩步下得馬車。
麻世金見他虛弱如此,快步上前,低聲關切道:&ldo;傷的重嗎?&rdo;
百里虞揚緩緩搖頭,只問道:&ldo;父親母親可睡下了?&rdo;
&ldo;本是一直沒睡要等你回來,方才被我勸去睡下了,你……&rdo;麻世金遲疑道:&ldo;今天怎麼回事?&rdo;
百里虞揚依舊不語,只是緩緩搖頭,整個人顯得沉默而疏離。看著像是被人欺辱無法反抗的委屈模樣,可觀他神色卻十分冷淡。
麻世金知道這個侄子向來心事重,本不想多問,可見他手傷的如此之重,依舊忍不住多嘴問道:&ldo;今日怎麼惹著太子了,往日你同他關係再是不好,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rdo;
百里虞揚抬頭看著麻世金,面無表情道:&ldo;太子脾氣向來不好,舅舅是知曉的。&rdo;
他說著,輕輕扯了下麻世金衣角,補充道:&ldo;夜裡風涼,我受不得寒,還是進屋吧!&rdo;
麻世金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一直在府外寒暄,立刻一拍自己大腦門,責怪道:&ldo;怪我心粗!你可用過晚膳,廚房留了你的飯,正一直溫著。&rdo;
百里虞揚點頭,隨即又緩緩搖頭,答:&ldo;未曾用過,舅舅同我一道用膳吧。&rdo;
麻世金自然是用過晚膳的,正想拒絕,見侄子立在燈光下,用一雙通亮的眼睛盯著他默然不語,忽然便懂了他的意思。
屋內,僕人將膳食一一端上來便退了出去,房間只餘兩人。
百里虞揚捏著筷角低頭沉默的吃著飯,麻世金看著他小小一顆黑色腦袋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忽然便想起了痴傻的古旭,他正兀自出神,百里虞揚卻忽然抬頭道:&ldo;前日皇上找我談事,說是讓我看著太子言行。&rdo;
麻世金回神,伸手輕輕叩擊桌面,他正思索著其中含義,卻只聽百里虞揚用一種波瀾不驚的語氣敘述道:&ldo;上月在邊塞趙家軍贏了幾場戰役,軍中士氣大增,雖一時半會無法完全擊退北燕軍隊,卻已可穩定邊塞民心。&rdo;
麻世金看向百里虞揚,沉聲道:&ldo;朝中大事你怎知曉?是姐夫向你提及的嗎?&rdo;
百里虞揚搖頭,神色略顯失望,他緩聲道:&ldo;父親只讓我認真習書,從不在我面前提及這些,這次是文華殿中的人都在傳這個事,我才知曉的。&rdo;
文華殿是皇子與伴讀上課的宮殿,這群少年雖年幼,但身在皇宮,耳目雖不通天但對打仗這類大事卻是知曉一二。
麻世金點頭,不以為意道:&ldo;是贏了幾場戰役,皇上為此還高興了好一陣。&rdo;
大週三分之二的軍權在孟捷手上,趙家這一脈軍隊是獻文帝親自培養,十多年下來也算是有了些許起色,只是這與孟捷手上的兵力相比遠遠不夠。
饒是如此,這也讓獻文帝多了一絲與孟家抗衡的決心。
畢竟如今的孟老大人已經六十有七!
太子是孟家外孫,獻文帝讓百里虞揚看著太子行跡,顯然是將太子劃為孟家派系。
麻世金摸著自己多日趕路未及打理的胡茬,忽然喲呵了一聲,醒悟過來問道:&ldo;那你如今是皇上安放在太子身邊的眼線?&rdo;
他看著年少稚嫩的百里虞揚,忽然醒悟深宮人心難測,若這個孩子真能像姐夫百里清所說一心習書那該多好。
大家似乎都想讓他平淡安穩的度過餘生。
百里虞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