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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斐衝進來按住老保安的手,「你做什麼?」
就在薛斐觸碰到老保安手臂的瞬間,對方好像一下子醒了,呆愣愣的看了看薛斐,然後叫了起來,「疼,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薛斐見他腦袋上開了一個道口,已經見了骨頭,就要撥打急救電話。
老保安見狀,忙阻攔道:「別打別打,太貴了!我去小診所縫兩針就行了。」
他用毛巾捂著傷口,白色的毛巾沒一會就變成了紅色的,他本人則是滿臉鮮血。
「那就去診所吧,不知道裡面有沒有醫生。」薛斐道:「用不用我陪你去?」
「要的要的。」老保安痛苦的道。
兩人走出崗亭,來到不遠處一個私人診所,敲了半天門才把醫生喊醒。
「這怎麼弄的啊?我建議你去大醫院看看,都見骨頭了,萬一有個腦震盪什麼的,可不好辦。」醫生一邊處理傷口一邊道:「你這麼大歲數了,還跟人家打架?」
說著還瞄薛斐。
薛斐見醫生誤會了,馬上澄清,「不是我打的,是他自己打的。」
老保安一臉的糾結,半天才道:「我好像中邪了,剛才那個女的跟我吵架,我覺得很煩,然後好像有個聲音告訴我,說去大智舊貨店買把鎮紙回來就不吵,就這麼怪,我竟然就照做了。買完鎮紙回來吧,那聲音還告訴我,只要照他說的做,我就能擺脫這些麻煩……」
縫針的醫生聽著背後發涼,「大半夜的,別說這些行不行?」
薛斐大致能猜出老保安和那女人什麼關係,中老年婚外情唄,打發不走被人訛詐,他又氣又急,動了歪心思,正好有機可趁,被邪靈控制了心智。
鬼愛俯身心術不正和體弱的人,老保安完全符合。
薛斐有了基本猜測,剛才俯身老保安在他耳邊說話的人,八成就是譚玻璃。
薛斐便道:「你覺不覺得在你耳邊說話的人聲音耳熟?以前聽過嗎?」
「你這麼一說,有點像……譚玻璃……」
譚玻璃算是市場裡的老臭無賴,熟悉他的人不少。
薛斐暗自推測,就照老保安剛才用鎮紙往自己腦袋上砸的狠勁,還有譚玻璃在他耳邊低語的事實,八成啊,譚玻璃已經死了。
上一次順走鎮紙的人,極有可能就是譚玻璃。
鎮紙跟著他回到家裡,發現他居然一個人住,沒辦法利用他的邪念殺人,所以只好讓他自殺。
「譚玻璃?」薛斐道;「你要不要去找找他,看是不是他搗的鬼。」
「去,怎麼不去!」老保安嚷道:「不是在家鼓搗什麼神神鬼鬼的東西,想害我吧。非得揍他一頓不可。」又問薛斐,「你去不去?他前幾天不還在你店裡鬧騰呢麼。」
隨即恍然大悟一般的道:「哎呀,這個譚玻璃壞得很啊。他玩撲克欠了我的錢跟我結仇了,是想要害死我。」
薛斐倒不這麼認為,但老保安這麼想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正好可以去譚玻璃家看看。
縫完針出來,老保安氣呼呼的跟薛斐去找譚玻璃。
譚玻璃就住在附近的一棟居民樓的2樓,薛斐發現一樓中間的人家裝了攝像頭,住戶的行動都被拍了下來,估計在警方的調查裡能派上用場。
老保安狂砸譚玻璃家的屋門,「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家,出來!」
砸了一會,譚玻璃沒出來,他對門住的人家倒是出來了,睡眼惺忪的道:「大半夜的幹嘛啊。」
「找譚立波。」老保安嗅了嗅空氣中,「什麼這麼臭?」
薛斐指了指譚立波家,「好像是從他家傳出來的。」
對面的鄰居道:「最近也沒停電啊,不應該是肉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