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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斐頷首,赤陽子連成精的揚子鱷都能除掉,就一個破鎮紙應該不在話下吧。
劉大智咬著牙關,似乎在組織語言,片刻後道:「那個鎮紙是活的。」
「活的?」
「沒錯,就是活的。你知道的,咱們這種舊貨店除了固定的收貨渠道,比如那些個收廢品的外,就是私人來賣二手貨了。我記得很清楚,大概半年前,下著小雪,正好也是淡季,冷冷清清的。店裡來了個很斯文的小夥子,文質彬彬,非常有禮貌。他要賣一些舊貨,其中就有這把鎮紙。估價後,他也沒討價還價,就走了,一切都很正常,然後不正常的事情就開始了……」
薛斐看著劉大智,心裡罵你個糟老頭子真的壞得很啊,明知道有問題還把店賣給我。
不過,薛斐倒也不意外,可能因為手機的關係,他身邊就一直圍繞著各種奇怪的事件,劉大智把店鋪賣給他,也算冥冥中自有定數。
劉大智繼續道:「沒多久,我一次睡在鋪子裡,半夜醒了,發現鎮紙閃著紅光,上面的虎紋彷彿活的一樣,竟然動了起來,有的虎頭,如果我沒看錯,甚至打起了哈欠。」
薛斐覺得不夠恐怖,「這就完了?」
劉大智驚道:「你還想怎麼樣,這還不夠嚇人嗎?這個鎮紙是活的,肯定不是一般物件。第二天,我越看它越不吉利,把它扔到垃圾桶了,結果第二天它居然又回到了架子上,我之後又扔了幾次,都扔不掉,乾脆死心了。正好譚玻璃來鬧,乾脆把店給出兌了。」
「它沒有別的狀況嗎?」
「這還不嚇人嗎?還要別的狀況?!」劉大智對薛斐道:「其實,它或許真是個寶貝,我命不硬,無福消受,小夥子你年輕,說不定旺你。」
薛斐心想,看來劉大智對這鎮紙也不瞭解,只知道它確實有詭異而已。
劉大智戰戰兢兢的問薛斐,「你難道發現它有別的狀況?」
「沒有,就是被人買走後,莫名其妙的又回到了架子上。」薛斐道:「當初那個年輕人來賣舊貨,除了虎紋鎮紙外,還賣過其他什麼東西,你好好回憶一下。」
「好像還有一個荷花紋硯臺……一個青銅燭臺……沒了,就這三樣。」
薛斐頷首,起身跟劉大智告辭,「你回去繼續跳廣場舞吧。」
劉大智這才想起來,「誒,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他電話號碼換了,家庭住址也沒告訴中介,薛斐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薛斐對他留下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擺擺手,瀟灑的轉身走了。
劉大智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覺得對方肯定是個門子的人,比如在某些部門有人脈。
從劉大智那裡回來,薛斐沒回家,而是回到了店前,開啟了捲簾門,走了進去。
他今晚打算住在店裡,就像劉大智說的那樣,半夜醒來,看看到底能發生什麼事。
店裡悶熱,他開啟電風扇,找出一個摺疊床放到它跟前,找了個能看清架子上虎紋鎮紙的角度,便睡下了。
心裡有事,睡得不踏實,半夢半醒之間,傳來了敲門聲,將捲簾門砸得稀里嘩啦作響。
薛斐鎮定的下地,心想,究竟是誰啊,居然知道他晚上住在了店裡,如果是賊的話,何必敲門,直接撬門進來偷東西就好了。
他淡定的問了一句:「誰啊,幹什麼?」
「……我想買東西。」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薛斐聽這聲音耳熟,正是舊貨市場的老保安麼,平時就住在市場門口的崗亭裡,基本上不管事,就是個擺設。
倒是常見他跟市場裡的婦女們插科打諢,還愛用一雙眯縫的色眼賊溜溜的盯著路過的女顧客。
「天亮了再來吧,打烊了不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