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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苒悄然退到外殿,喚來知春、知秋,囑咐道:「順王殿下身子微恙,來時皇上便叮嚀過,不能讓殿下太過神傷。若是殿下在裡頭超過一刻時間,便要進去請一次。若是三刻不歸,就來凝華殿告知本宮。知道了麼?」
「諾。」
知春、知秋都是極穩重的人,初苒也沒有什麼不放心,顧自帶著頤珠回了凝華殿。
三刻後,知秋果然來了凝華殿回話。說順王已然乘坐輦回了永安殿,在太后殿裡也只待了兩刻,中間知春進去請過一回,順王只說還想給太后念一篇經。後來經文讀完,便離去了。
「有人送麼?」
「永安殿來人接的,抬的是皇上的御輦。」知秋答得清楚明白。
「那就好。」初苒安了心。
此後,每隔幾日,蕭若禪便會來長春宮拜望太后。好在初苒另居凝華殿,倒也沒有什麼不便。偶然遇見便點頭行禮,而後各行其事,互不相干。
宮中的風言卻不脛而走。頤珠回來告訴初苒時,初苒很是淡然。從來嘴巴都長在別人身上,不管你歡喜與否,別人要說,你總是沒有辦法的。況且,是順王殿下要拜望太后,難道她還有能力阻止不成?
元帝的臉色愈發不好看了,小祿子常常焦急的給初苒使眼色,初苒卻視若無睹。
她怎麼能不明白小祿子的意思?可這冷冰冰的氣氛也不是她弄出來的。倘若她有不對,元帝大可以斥責。若是為了那些個捕風捉影的事煩心,他也大可以告知順王殿下,讓殿下知道避嫌就是。現在卻把氣都使在她身上,不是刻意冷落疏遠,就是橫眉豎眼的,算怎麼個說法?她又不是他貨真價實的妃嬪,有什麼好計較的。
心中雖如此腹誹,可面上初苒卻一直忍氣吞聲。
她現下唯一擔心的就是元帝的癮毒。在初苒看來,元帝並不知道他每日服用的湯藥是以初苒的活血作引。初苒怕萬一惹惱了他,元帝一氣之下不許她再在御前侍藥,那驅毒的事便會半途而廢,前功盡棄了。
真是應了那句,投鼠忌器。否則,以初苒的脾氣,元帝這般莫名其妙,她早與元帝攤開了吵起來。
漫長等待的日子苦悶而煎熬,一日,歸巢的燕兒們嘁嘁喳喳喧鬧不已,初苒跑到院子裡去看。只見暮色裡,一人玄衣蜂腰,身形如槍,利落的躍下宮牆,閃身而入。
原來是穆風從齊姜回來了!
見初苒站在院中,穆風忙單膝跪下:「見過璃主子。」
果真是穆風。初苒只覺驚喜從天而降,口中卻故意斥道:「天不黑你就敢進來,真把闔宮的侍衛都當了瞎子麼。」
頤珠聽見聲音,也從內裡出來。
穆風見頤珠身上的服色,就知道初苒已將頤珠安置在了身邊,頓覺安心。他走的這些日子,確實日日在擔心這位小主子的安危。要不是必須留在荻泓身邊學驅毒之法,他半月前就已返回晟京了。
是夜,元帝聽說穆風回來,也是欣喜異常,心中浮起許多熱切的寄望。
穆風仔細替元帝診視了身上每一處經脈,臉上不住的露出喜色。
元帝身上多年沉積的毒素,如今已然清除殆盡。穆風用荻泓傳授的方法,很容易便尋到了毒源所在。而且,元帝調養得宜,從前萎靡的皮肉筋骨現在變得強健了許多,完全有體力可以支撐他用荻大師的驅毒之法了。
聽了穆風的話,殿內每個人都是歡欣鼓舞。尤其是初苒,當初她執意入宮時,求的頂多不過是無愧於心。現在果真聽到這樣的結果,實在喜出望外。
「快說說,大師想出了什麼驅毒的好法子?」
「方法並不是大師想出來。」曾幾何時,穆風也學會了賣關子。初苒眼巴巴的看著他,又不好接連催促。
穆風卻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