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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樣俊俏的少年!蕭鳶只聽進了這幾個極其刺耳的字,森森問道:「那少年叫什麼?可有畫像。」
「沒,沒有。」信使似乎也感受了王爺身上迸發的寒氣,哆嗦著搖頭,忽然想起什麼,又道:「不過那公子喚姑娘為盼兒。」
「盼兒!」蕭鳶再次驚得站了起來。
他不知多少次後悔自己從前的自以為是,當時,他甚至連她原本的名字、家世都不屑一問。他只知她姓於,這還是從儀修師太處問得。可現在,她居然仍叫盼兒!
蕭鳶心中劃過陣陣暖流,這是他一時興起給她起的名字。她沒有忘記,她還記著他‐‐這樣的認知,讓蕭鳶幾乎忘了接下來還要問什麼。
信使見王爺忽怒忽喜,半晌也不再說話,心中甚是忐忑。正思忖著王爺是不是問完了,卻又忽然聽到王爺極柔和的聲音:「仍是在做侍女麼?她過得可好,可有受苦,有沒有人欺負她。」
信使楞了許久,也沒弄清王爺這話是不是在問自己,直到莫青使了眼色,他才趕緊道:「他們說,那公子與姑娘甚是親暱,兩人總是攜手而行。姑娘身上穿著綢衣,應當是過得極好。」
「極好?她是侍女,怎會極好!」
蕭鳶的心早已被那句「甚是親暱」刺痛,憤怒的目光重新落回那三張薄絹。是啊,看她笑得這樣歡悅,便是在他身邊時,這樣的笑顏也是少見的。可如今,只是隨意描下的幾幅畫像,卻張張都是笑意盈盈,那位俊俏的少年公子,必然也是喜歡她,極懂她的吧。
一陣錐心之痛襲來,蕭鳶揮了揮手。莫青命侍人把信使抬了出去,蕭鳶疲憊的轉身:「本王想獨自呆一會兒。」
清涼的夏夜,皓月如銀。
滿把清光映在蕭鳶沉戀的眸中,也照在初苒晦氣的臉上。
她此時正生氣的坐在酒宴上的顯眼位置,這原本讓人艷羨的地方,現在卻成了丟人現眼的好去處。因為他們家這位極被人看好的「公子」,在剛才的招親文試中竟然一問三不知,急得忠厚的老管事都在一旁扼腕跌足。如此風雅俊俏的人物卻空有一身好皮囊,所有人都投來憐憫的目光,初苒如坐針氈,蕭若禪卻泰然自若。
一旁的大嫂悄悄拉過初苒,笑道:「你家公子是被逼著來招親的吧。」
「沒有啊!」初苒大感委屈,她才是被拐來的好吧。
「那就是心裡有人了。」大嫂笑得更狡黠,語氣卻百般篤定:「大嫂我是過來人,看得出來。」
「是麼?」初苒回過頭去,將那正好吃好喝的「公子」上下打量一番,卻怎麼也沒看出半分端倪。
大嫂兀自捂了嘴笑個不停,初苒悄悄湊過去,在蕭若禪耳畔低低地道:「公子,你心裡有沒有人,盼兒不知,但是公子心裡肯定有鬼!」
蕭若禪愕然抬頭,茫然不解。初苒驟然覺得心裡一陣輕省快意,夾起一塊肉狠狠咬下去。
第102章借住
當圓月爬上山巔時,杜家終於找到了中意的夫婿,是一位儒雅清秀的少年。人們開始了整夜的歡慶!
第二天,落選的人便開始陸續離開。蕭若禪極厚顏的找到老管事,奉了一份豐厚的禮金,於是他們又被熱情地留下來,參加隔日的婚禮。
那麼多銀子啊,初苒在一旁看得只抽抽,滿腦子的邪惡想法按也按不住,真想上去問一句:公子,您這是為打算某日半夜拐跑新娘預付的彩禮錢麼?
可惜蕭若禪一點也不肉痛,安然自得的留在寨子裡。初苒再花痴、再遲鈍也嗅出了其中不尋常的味道,很顯然,蕭若禪不想去齊姜,他在逃避什麼?怕去了齊姜荻大師會對他的病束手無策麼,不想太早失去最後的希望麼…初苒長長地嘆氣,心中倍感沉重,每日抬著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