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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從那之後鄭宜華便一直在與那小太監悄悄聯絡麼?」
「自然是可想而知的了。」初苒微嘆:「那小太監說的全都是半截子話,若隱若現,句句都撓到充媛心裡,充媛如何能不步步緊跟。若是那小太監一開始便說,他們家順王殿下不可救藥的戀上了充媛,充媛只怕還未必肯信呢。」
頤珠秀目裡浮起怒氣:「不用說,昨日,定也是那小太監誘了鄭充媛去永安殿的。」
初苒點頭:「昨日那小太監給充媛送去一角殘帕,上頭寫著充媛閨名,是順王殿下的筆跡。方才充媛拿給本宮看過了,上頭仍有一股子甜膩之氣。」
「合歡媚水。」頤珠語氣泠泠。
「大約是吧。那小太監告訴鄭充媛,說他都是下午當值,每值掌燈前後,殿下就會服了湯藥深睡一兩個時辰,他幾次經過窗下都曾聽到殿下夢囈,但是聽不真。直到前日,他才聽到殿下在高聲呼喚『宜華』二字,似是極為痛楚。他便偷偷潛了進去一看究竟,就這樣發現了那張殘帕。」
初苒徐徐講道:「充媛原也是又幾分疑心的,一個粗使小太監如何能那般無聲無息的接近殿下。可那小太監將自己是何時,從何處,如何悄悄進到延福堂的,說的一清二楚,由不得鄭充媛不信。」
「哼,說得那般清楚仔細,根本就是在教充媛如何潛進永安殿私見殿下。況且還有那抹了媚水的帕子,充媛必會反覆細看,縱使心中還存著疑慮,被那淫物一激也會亂了心智。」頤珠牙間發出咯咯之聲。
「呃‐‐在對殿下的情愫上,充媛倒是很坦白的。」初苒微笑著說道。
鄭宜華在這個問題上的坦誠,令初苒很敬佩。生性膽小,遭人算計,但是她仍然敢於承認自己感情,算是真正的愛吧。
「她,真是對殿下起了綺念?」頤珠秀目不解。
「是!那媚水的藥力,直到永安殿才漸漸發作,她記得很清楚。」初苒面色又沉重了起來:「看來,那人比你我都更瞭解鄭充媛。正如充媛她自己所說,她對殿下只是存了仰月慕雪之情,絕無半點齷齪褻瀆的念頭。殿下發病後,她牽腸掛肚,一心惦記的,不過是想親眼看看,殿下是否安好,便於願以足。」
「那人借小太監之口,將大好機會給鄭充媛奉上,她哪裡還顧得上思考自己在做什麼,是不是在涉險。只想著,自己小心些,去看一眼就走,應該不會有事。」
「可惜,她萬沒有料到,她已然中了媚藥。」頤珠介面道:「永安殿裡的宮人早被遣散,鄭充媛第一次那般近的接觸殿下,屏風之內二人獨處,充媛心中本就情熾如火,偏殿下還被人解了衣衫,傾城絕色萬種魅惑,鄭充媛哪裡還有抵禦之力。」
初苒不期頤珠有這等想像力,竟似親眼見過一般,但見她一臉肅色,也只好應道:「是,所以我們去時,就看到了鄭充媛意亂情迷、不能自控的那一幕。」
頤珠霍然起身,言語仍是淡漠,卻滿臉悔色:「是奴婢誤會了鄭充媛,昨日奴婢曾出手冒犯,今日奴婢又以言語相譏,奴婢這就去含涼殿求充媛娘娘責罰!」
聽了這話,初苒忽然覺得,頤珠也算得上是這個世界的異類了,她知道鄭宜華對蕭若禪的感情後,不僅不以為杵,反倒還似生了敬意一般。
驚愕之下,初苒倒也欣然:「如今還在風頭上,這事不急於一時。鄭充媛言語間,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怕現在最令她寢食難安、愧悔難當的不是你,而是因為她的無心之失,遭人褻瀆作踐的順王殿下。怯懦膽小如她,剛才居然也公然對本宮說,叫本宮不要放過那始作俑者!」
「當然不可放過!娘娘,您入宮不久,不知這宮闈齷齪,對那等狠辣如毒蛇般的人,斷不可行一時之姑息。這人一擊不中,必定盤縮蓄力,等